“那就办一个。”
“……我也没有身份证。”
钟叔露出为难的样子。
蔡堂燕小心翼翼补充:“现金……可以吗?”
钟叔只掏出手机,说:“我问一下常先生。”
钟叔走远说了几句话,又回来把手机递给她,“常先生要跟你说话。”
蔡堂燕接过手机,等待宣判似的说了个“喂”。
“蔡小堂。”
“……是。”
“你跟我说你成年了。”
蔡堂燕知道他想岔了,说:“我有身份证,丢了。”
那头不客气,“补办。”话毕可能发现自己说的是气话,调转话头,“你要现金,是不是还得给你准备个保险箱?”
蔡堂燕跟常鸣处不久,听不出他是玩笑还是讽刺,只好笑笑,想到常鸣看不到她表情,又不知怎作答,索性沉默。
常鸣让她把手机给回钟叔,两人讲了会,钟叔回头只跟她说让她好好歇着,有事联系他,留了电话便离开。
在二十来平的蜗牛壳呆久了,房子显得空旷而自由。蔡堂燕把能推开的门都进了一遍,除了一扇像主人房的门锁着,其他房间黑白调为主,纤尘不染得跟旅馆一样。
蔡堂燕在钟叔给安排的卧室待下,她只有一个行李箱,衣柜已经收拾出她的空间,她没有用,直接把箱子推到床底下。
这一晚蔡堂燕早早爬上床,鸟群也歇下了,虫子替班来嗡鸣,静得像俯身亲吻大自然,像她的家乡——虽然她一点也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对于整日旁听周围住客嚷闹的她来说,这份安全的宁静难能可贵。
凌晨两点后生物钟才将她推入梦乡,迷迷沉沉中蔡堂燕觉察到身边的坍塌——有人钻进她被窝,紧贴在后背,热烘烘的,伴着熏人的酒气。
蔡堂燕起了身鸡皮疙瘩,尖叫才开了个头,旋即被一只粗糙大手捂住,身后人略有不耐,“是我,你鬼叫什么。”
别说应激状态,就算平日蔡堂燕也不一定能认出常鸣声音,但从那压制住她的姿势上判断,的确常鸣无误——她又被拖到床边,如果此时有灯光,她在床头的影子一定是只四脚着地的猫。
酒精变成唤醒体内野兽的解药,常鸣没了上回的耐心,直接拽下她的底裤,手指摸索到位置,试着进入。半夜被袭,蔡堂燕浑身都是抵御状态,急得常鸣动作粗鲁起来。
他嘴里骂了句,因着酒味暗怨更浓,那一声也如踩下油门的轰然声,给他自己加了速。他硬是挤了进来。
蔡堂燕吃疼地呻-吟出声,常鸣也倒抽一口气,冷汗急下。
他像一个站在隧道口的人,短暂停留适应了光线和温度后,再度挺身前进。
常鸣真把她当猫似的,一手捏住她后颈,一手顺毛般抚摸她的肌肤。
黑暗蒙蔽了双眼,却扩大了每一寸相触的温度与痛觉,放大了每一口喘息与呢喃。
她清晰地捕捉到他溢出嘴边的一个名字,感觉到他裤头金属拉链仿佛印章一下一下盖在她的臀部,同样也渐渐觉察到他的颓势。
就像一条送了扎口的气球,慢慢地,慢慢地干瘪,等到再也无法竖立时,却好像什么也没有从里面吐出来,它凭空被掏走了内里。
常鸣倒伏在她身上,蔡堂燕机械地侧头喘气。常鸣心跳得厉害,像在她后背铺了条棉被用榔头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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