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那殷书欢听了,不答反问道:“二公子初六突然昏厥的那天,白日里因我在想些私事,神思恍惚,走路时不慎冲撞了公子。但公子那时似是有什么急事,我还来不及赔礼道歉,您便匆匆与我拜别走了。到了夜间,下面的人说您回来了,我便想着来想您赔礼道歉,正收拾着却又有人来报,说公子你突然在屋子里吐血昏迷……”
看来,殷书欢也不知道。
时何弱皱紧了眉头。
所以二哥在吐血身亡的那天,急匆匆地到底是去了哪?又是去做了什么?
二哥身体病弱,性子温和,平日里深居简出。何事值得他焦灼?殷书欢撞见二哥急忙忙要去做什么事,那么二哥那日要去做的那件事是否与二哥后来夜里突然吐血而亡有关系?
为何自己死了,魂魄却还能存留?留存也罢,如何就穿越到了二哥的身上?
时何弱看着纸上被列出的一件件一桩桩疑点重重的事来,非但没有理出半分头绪来,反而是越来越混乱。
不是抽丝剥茧,反而是吐丝结茧。
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时何弱有些心烦意乱。
而与此同时,门却又被人叩响了。
“二少爷。”
时何弱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是谁?时何弱张了张嘴,随手一挥,本想爽快地开口让人进来。
无奈张了张嘴也只能发出几声难听嘶哑的咿咿呀呀来。
只好作罢,无奈地站起身来去开门。
心里不免又一阵难过。
自家二哥这命也太苦了些。转念又一想到自己现在霸占着自家二哥的肉身,更觉得心有愧疚。
“二少爷。”时何弱打开门,门外的人微微低了低头:“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是父亲身边的崔叔,也是时大将军府的大管家。
时何弱微微一愣,正欲问是何事,又想起自己不能说话,手势也并不会打。再说自己过去了不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吗?
如此想着,便遵循着自家二哥温和有礼的性子,微微俯了俯身,摊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以示劳烦对方引领。
崔叔也不推脱地自然受下了,转身带路。
过园穿廊,弯弯绕绕好大一会。依旧还没到自家父亲的屋子跟前。
时何弱觉得腿脚酸痛,脑袋液跟着昏沉起来。毕竟他现所占的身子—本就虚弱,加之又刚经历了一场大病才醒不久,自是经不起这般折腾。
时何弱扶着一旁的树,努力喘气,想要歇会。
原以为走在前头的崔叔会回过头来等他,抑或是让他歇会再走。
谁成想那崔叔依旧是健步如飞。
时何弱连喊一声的力气都没了,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前头的人越走越远,远到都要看不见了,才有些不舍地放开了扶着树的手,提步跟上。
心里不免有些苦艾艾的,毕竟他以前在府上谁不是宠着他,让着他的。
怎么这下子不过换了壳,就如此差别待遇了?
又或者说为什么崔叔会这样对待二哥?是因为崔叔是父亲跟前的人,父亲不喜欢二哥,所以崔叔也不喜欢二哥?
父亲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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