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心不住轻颤,终於听到他开口,缓慢但清晰地。他说:“非,生日快乐!”
他,还记得……我眨眨眼,使劲地眨,企图压回快要涌上眼眶的热流。
身体的动作却仍是跟不上脑子的命令。脑子里有个声音说,快呀,回答他,拥抱他,亲吻他!可是身体却僵硬地,迟疑地,似乎忘记了所有的动作该怎麽做。
“对不起,现在有些晚了。我本想早点出来的,可是还有些麻烦……还好,赶在了12点前……”我的沈默(其实是呆滞)让他不自在了,他不确定地找著话说,说著说著,原本清晰的声音渐渐低下来,眼光疑惑地越过我投射到我身後。
我情不自禁地随著他向後望,看到孟朝晖站在身後。
他眼中的光黯下来,笑容也凝住了:“你还有客人啊……”
“他,他是……”我直觉地要解释,可是发现,根本无法解释。他看到的就是事实。
孟朝晖似乎也有点吃惊的样子,但随即只是低头闷笑:“呵呵,还真的来了。看来好得很嘛。”
“原来你们已经这麽熟了……”逡语变得低沈的声音与他的话几乎同时响起,像是根把我栓在中间互相拉扯的绳索,我尴尬地不知该回答哪个。
“对啊,我们现在可是很要好的哦。”也许是我的沈默也刺激了孟朝晖,他忽然挑衅地从後面圈住我的肩,脸孔贴上我的颈窝。我立刻慌忙挣脱,他的力道并不大,也不继续纠缠,像也只是想做个样子而已,但已足以使逡语的脸一下血色全失,白得吓人。
他紧紧地抿著嘴,对他的话似毫无反应,比起过去那个嘴利如刀决不认输的杜逡语,这样的他像是另外一个人。
他只是用透亮湿润的眼睛注视著我,直直的,像是要望穿所有表象直到我的灵魂深处。一直以来,他就不轻易相信眼睛,更不轻易怀疑我。他的直觉简直就像动物一样敏锐而直接。
很想对他说些什麽,可是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开始。
他看著我说:“孟先生,这段日子,谢谢你照顾非。”一眨不眨,只看著我。
像是什麽都了解了,淡淡的语气让我难堪得想转过脸去。
孟朝晖仍是闷笑著:“哪里,什麽照顾不照顾的。”他顿了顿,忽然又接著说,“反正他只是把我当客人接待罢了。客人哦。”他的笑声暧昧得像是在昭示某个事实,我惊恐地回头看他,脑子一片空白,他究竟在说什麽?!
逡语疑惑地看看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脸色更难看了,浑身冷极似的抖嗦起来,右手慢慢地抚上心脏的位置,又像情不自禁地防卫似的後退了半步。
“呵呵,好了,”孟朝晖制造完混乱,手插在口袋里走出来,“正主儿来了,闲杂人等就该清场了。”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得清楚。
他站在呆若木鸡的我们中间,来回看看,然後若无其事地笑起来,真的不再发一言地转身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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