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小霜睡的临时地铺夹在两个床位之间,被这护士这么一推搡,她的肩膀立刻就在一侧的床沿上撞了一下。
“唉哦!”被这么一撞,反而把陶小霜疼醒了,她一边按太阳穴一边问道:“这位护士同志,你别推呀!嗯,领那个营养餐需要凭证吧——是用病历吗?”
“是用病历。刚才对不起了,我很忙所以……”护士话没说完就站起来奔下一个要通知的床位去了。
病房里没开灯,天色也没亮,所以被护士吵醒的病人和家属只能摸着黑做事。接着就有人去拉电灯线了,但灯没亮,似乎是停电了。因为不时袭沪的台风和夏季末常有的片区维修,在9月的沪上停电的事常有。
陶小霜也摸着黑起了身。起身后她先借了个手电筒看了看两个病人。
朱芳母女俩都没醒,两个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朱芳身体微卷的躺在病床上,她黄蜡板似的一张脸上满是冷汗,显然是麻药过了。而吴晴的脸色则第一次白过了陶小霜,但她的白不是陶小霜那种晶莹剔透的瓷白,而是一种吓人的苍白。
过了一夜,做了手术的朱芳且不说,吴晴似乎一点也没见好转,陶小霜在心里忖道,吴晴这是重度的贫血呀,要不等会飞点西洋参给她泡水喝?想了想,陶小霜决定还是等等,刚才那护士不是说有营养餐吗?自己先去食堂领一份吧——要是确实营养也就不用冒险飞西洋参了。
一边这样想,陶小霜一边把当了一晚枕头的挎包拿起来拍了拍,挎上肩头。然后又把作为床板使的两块薄木板重新放回了吴晴的病床底下。
睡了一晚,上衣和裤子上的污迹早结了痂似的凝了一大片,陶小霜感觉自己就是一条臭咸鱼,她都不敢低头去闻。都臭成这样了,陶小霜不免有些自暴自弃,加上要赶时间,所以她干脆也不管了,只掏出手帕随便抹了抹脸,就准备去医院的食堂了。
这时,邻床的一个来陪床的阿姨突然道:“小同志,你家陪床的大人半夜就走了,他要我给你带个话:他要去接办席的红案师傅,让你留在医院里再照顾一下!”
“哦,是这样,我知道了,谢谢阿姨。”陶小霜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床头柜去翻找病历。找到病历后,陶小霜借着柜子的遮掩飞了两个木盒。昨天事发突然,吴家什么都没带来医院,毛巾、洗脸盆、热水瓶这些就不说了,连用的草纸都要现买;光是为了让输完血的吴晴喝上一杯红糖水,陶小霜昨晚就在住院部上上下下跑了两三趟。所以饭盒自然是没有的。
如今的陶小霜飞东西的技巧已经很熟练了,她看似眨了眨眼,然后就从柜子的深处拿出了两个正正方方的大木盒。那一直好奇的打量她的阿姨完全没感觉有什么不对,还很热心的说道:“你要去领营养餐呀,我家也有份,都领了好几天了,要不我们一起去食堂吧?”
陶小霜关上床头柜,点头笑道:“好呀。”营养餐的事她正愁找不到人问,结果这阿姨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地段医院的食堂在住院部的后面,是个占地面积不大的很旧的两层楼房,全木制的结构,外墙的绿油漆已经脱色斑驳,陶小霜走进食堂时还发现门框的正中还很显眼的补了几块浅色的长木条。
食堂的一楼是个长方形的大通间,一个水泥长台把它一分为二。摆成方块状的长桌长凳一直摆到水泥长台前的一米处,而做饭用的大小灶台和案桌则占据了长台后面的大部分位置;一个卖票的狭小窗口开在水泥台的最左侧,它的右边依次排开了5个打饭菜的窗口。
这时,在食堂员工手脚不停的忙碌下,从长台后面或者说从后厨飘散出的食物的味道已经在整个通间里弥漫开来。陶小霜不觉吸了吸鼻子。用大笼屉蒸出的米饭的味道真是香呀!
卖票的窗口旁挂着块小黑板,那阿姨看了眼后立马拉着陶小霜赶过去排队:“今天的营养餐居然同时有鸡蛋和牛奶!我们来得早,估计都能买上。”
在来的路上陶小霜已经知道营养餐从何而来了:这几天地段医院的血库里血不够了,要做手术的病人有些只能由家属献血,营养餐就是医院专门为这种病人家庭提供的,出院前每天一家一份,至于吃营养餐的是病人还是献血者医院就不管了。
营养餐自然是不要票的,牛奶似乎不限量,包打满,所以有人打一盅,有人打一饭盒;而鸡蛋则一个病历本最多只能买4个。排到陶小霜时,她和负责打牛奶的人说了下吴晴的情况后就被允许打了两木盒的牛奶。买了4个鸡蛋揣进挎包后,她又飞来一木盒用来装稀饭和咸菜。买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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