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贝安常年瘦弱的抖不开的肩膀,微微佝偻蜷缩的背上突出的蝴蝶谷跟细细一条的脊椎。
从前,贝安跟他置气的时候,他就轻抚着她的背,顺着这条纤细却坚硬的脊椎骨来回顺毛,贝安就会像一只橘猫,瘫成一汪安静的水。
于是,这一次,南山也是如此,他隔着杨光目标朝着贝安的背脊伸出了手臂,杨光也很自觉,余光瞥见了南山的动作以后非常迅速的不着痕迹的往前蹭了一段距离,只堪堪挨着沙发的边角不让贝安察觉,坐姿全靠下肢的力量。
比起精神上的夹击,他请愿接受身体上的锻炼。
贝安就那样毫无准备的被南山捏住了后脖颈,她浑身的毛炸了一瞬,然而七寸被对方捏在手中,身体只僵硬了数秒便软了下来,她闷闷的发出毫无威胁力的拒绝:“别碰我。”
南山自然没有听,反而还顺手捏了又捏。
贝安努力克制住自己舒适的想要摇尾巴的冲动,她微微翘起的呆毛暴露了她此刻无暇思考其他只想闲怡呆坐的内心。
此时,房间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下来,像是夏日雷雨前长长的阴沉跟烦闷酝酿到了终点,雨落下,带来了清凉。
杨光变回了原型,挂在餐桌的椅背上,渐渐的眯了双眼打起瞌睡。
昏黄的灯光下,贝安的睫毛从尖端染上了温暖的橙色,橙色渐渐晕染到她的眼中化为淡淡的一汪泉水,闪着诱人的粼粼波光。她身子佝偻,双臂搁在膝盖上,双手十指相交相握又松开。
南山浑身凛冽的杀意也在家的温暖中慢慢的化开,浑身的刺被收起,他漫不经心的一下一下逗弄着贝安的后脖颈,两人的体温由此相交,相融。
这样平静和谐的一幕一直持续到有一个不长眼的初级鬼怪撞在了南山悄无声息设下的保护屏障上,发出了“刺啦”的电击声。
这声音像是催眠师约定的叫醒铃声,贝安从安逸拖着人不住下坠沉迷的气氛中恍然清醒了过来,她惊慌的抬眼,像是受惊的白兔,扭头瞧了一眼南山,似乎才发现对方放在她后脖颈上的那只具有魔力的手,吓得从沙发上蹦跳而起。
跳起来的这个动作是本能。她做完之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傻傻的站在原地。
南山无奈的苦笑,叹了一口气,他也随着贝安站起身,跟贝安面对着面,黑漆漆的一身衣服吞噬了所有投射到他身上的光芒。
黑暗是最深不可测的颜色,他包罗万象,又无声无息。
贝安看着他单薄的衣衫和尚且温热的双手,整个人像是在寒雪中不屈的青竹,挺拔的挥洒一身香墨。
南山伸出手,从贝安的耳边擦过,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然后往上,轻轻的拍了拍贝安的脑袋,他亲昵的埋怨:“傻姑娘。”
像是清风的叹息又像是松枝的摇曳,尾音拖出长长的撒娇气。
贝安一脑袋的浆糊被南山这么一拍,沉淀的杂质又浑浊了脑海,她痴痴的看着灯光下南山颜色分明的冷峻五官,刚要开口……
突然,一阵络绎不绝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迷醉。
她一抖,条件反射往南山背后躲过去:“怎……怎么了?”
南山的脸上黑的快要渗出墨汁儿,他设在贝安家外的保护罩居然被撞的显现出了影子,许许多多低级的小怪前赴后继的撞击在其上,然后被燃烧点亮一方空间,光亮不断,就犹如炸开的一朵又一朵的烟花。
常人看不见,他们仍旧继续着自己平凡的生活,贝安托了南山的福,有幸在危险之中看到如此美丽的画面。
她脑袋中似乎也突然炸开了一朵烟花,照亮了她的迷茫和左右为难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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