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先生,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会尽量提供帮助的,您尽管问。”
左森装作没有看见衬衫第一颗纽扣解开的位置露出的松弛颈肉,和上面湿润的隐约齿印。
他拿出了死者的照片。
“我们有理由认为你的员工的死非意外,需要作进一步的调查。”
他要求调出死者死前两周在岗情况的记录,随后被带到监控室去。
“我觉得他一定是惹上了什么不得了的麻烦,警探先生,”主管一脸笃定,“他在我们这儿几乎不认识什么人,又高又壮一个傻大个,不太讨人喜欢。只能说,失去了他,我们多了不少站在门外想要惹是生非的人。”
“既然你们不喜欢他,也许有人极端一点,瞧不起他或者大打出手的,有么?”
左森看着那人的眼睛,看它们在某个词过后挤成猥陋的一条线。
“警探先生,您真有趣,”他笑着,“大家都是忙着赚钱养家的人。说实话,像他这样的人,活着和死了没什么两样,并不值得别人在意。”
警员顺着披萨外卖所在的店面寻找线索,发现那家店一天卖出百多份同样口味的夏威夷披萨,且没有一份是送往死者所在的地址。
看似寻常的一桩命案,却不知不觉陷入了死胡同。
傍晚时分,他回到那个房间。取证结束之后现场尚未进入清理,单人沙发上暗渍斑驳,蟑螂横行。
房间阗静如谜,仿佛已在某种程度上死去,然而仍能听见来自墙体另一端隔壁人家的饮食烟火,交谈混合在煎炒声中,又被切碎在砧板上。热热闹闹、浑然不觉地碾过被虚无和死亡吞噬的空间。
他无声地注视着一切,仿若旁观者。
一切仿佛理所应当,一个离群索居,身患重病的人,最后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无声地死去。
连上帝都不能再同意的结局。
然而高级的犯罪不在于设局的精巧,存在性的炫耀,而是不动声色的掠夺。
悄无声息的死,极具迷惑性的不疑有他的结论,才是将人诱入迷宫的最好的饵。
回过神来时门板笃笃叩响,一个高大的男子大咧咧地倚在门边,他剃着毛寸却穿及膝的长风衣,有种不和谐的戏谑。
“喂。”他觑着屋里的男人,扯着嘴角,“你就是左森?”
“我是。”左森皱眉,“你是谁。”
对方轻笑一声,抬腿跨过了隔离带,男子比左森整整高出了一个头,浓重眉眼不言不笑,便很有压迫力。
左森冷冷地盯着他,仿佛目光之间就是一场较量,男子一手按住他身后墙壁,另一手搭在额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轻挑地敬了一个礼。
“长官,我是袁峰,警号663,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新搭档。”
作者有话要说: 【一开始就壁咚。。。。左警官快打死他!
☆、篇·饵
“听他们说,你很厉害。”
回程的车上,副驾驶位置上的人喋喋不休。
“黑色圣婴案是你一个人破的?了不得,那帮狗娘养的反社会,害的我们的孕妇三个月不敢生产。”
“后来你去了哪儿?有次出案子我遇上你们组的,听说你调去了文职工作?老天,那些给人擦屁股的磨磨唧唧的活儿你是怎么干下来的?哪儿有出现场抓犯人刺激?你是怎么想的?”
看似冷峻的男人意外的话多,却又是个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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