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你这是搞种族歧视!拔×无情!大写的渣男!”
那团被子被他蹂躏得遍体鳞伤,皱皱巴巴。揍得胳膊有点酸,徐泗又丢开,躺了一会儿,又一骨碌爬起来,捞来捋捋平,边捋边顺气儿,“算了算了,你是目标人物你就是老大,你是我衣食父母尊贵金主,顺手还掌控着我一线生机。您爱怎么着怎么着嘿,您开心就好。”
好不容易把胸口吊着的那口闷气顺下去,窗台啪嗒一声轻响,一身湿哒哒直淌水的韩祖宗,不走寻常路地出现在面前。
韩炳欢带着满身潮气,冰冷的视线自湿透的发间射过来,深沉的,凌厉的,比寒潭更深邃。徐泗吞了口唾沫,刚刚才骂了别人一顿,有一丢丢心虚,眼神不免有些躲闪。
但他这副躲闪的模样,看在韩炳欢眼里,好比有双手在使劲地揉捏着心脏。
他在生我的气?因为我口不择言贬低了太监?
气氛一下子很凝重,徐泗如坐针毡地扭动身子,发现自己还傻乎乎捧着被子,急忙扔开被子下了地。
“你怎么……”刚刚穿好鞋,人还没来得及直起腰,就被带入了一副好像从刚冰柜儿里捞出来的怀抱。
徐泗有些惊讶,太凉了。
“对不起,”耳边的声音不复冷冽,沙哑得不像话,呼出的热气直直钻进耳廓,徐泗耳尖发烫,有些难受地侧了侧头。
“我厌恶太监,但我无法厌恶你。”韩炳欢胸膛里撞出的频率有力而急促,震得徐泗有点出神,“厌恶你这件事,我怕是永远也做不到。”
第21章我只是想有个鸟儿21
“厌恶你这件事,我怕是永远也做不到。”
徐泗愣了两愣。
这句话翻译过来,是不是就是我不厌恶你?是不是就是……
我喜欢你?
是吧?没错吧?我阅读理解没问题吧?徐泗一时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得懂人话,沉默着把那句话在脑子里仔细过滤几遍后……
哎哟卧槽?这是告白的节奏?这块石头终于被老子这滴牡丹味儿的香水给滴穿了?徐泗喜极而泣,连忙抬眼去看血条,发现……一个百分点都没降?
徐泗:“……”
大哥,少点套路走点心吧,你这数据坚如磐石纹丝不动的,让我怎么相信你被我的一片丹心感化了?
正想吐槽,忽地肩头一沉,韩炳欢像座大山似得压顶而来,徐泗避无可避,避了怕把人给磕着碰着,结结实实地当了回肉垫。
韩炳欢昏倒了,身上透心凉,脑门儿上却烫得可以煎鸡蛋。
“让你下雨天装逼不打伞。”徐泗一声哼唧,把人抱到床上,帮他把湿衣服扒干净,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又唤人煎了退烧的药来。
傍晚,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们,今儿个炸开了锅。
“今天居然从早到晚没看见咱们头儿?”锦衣卫甲惊疑不定。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会来司里巡视的人,铁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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