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卓荦看了他一眼，把声音关了，又往陈均旁边靠了靠。
他伸手撩起陈均的发丝，低头凑近脸侧，唇瓣轻轻贴上脸颊。
然后慢慢闭上眼，一动不动。
陈均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梦千年，概莫如是。
醒来便就看见苏卓荦坐在他床边，陈均忍不住出声：“苏卓荦……”
苏卓荦垂下眼：“恩。”
陈均愣了片刻，又把他的名字重复了一遍：“苏卓荦？”
苏卓荦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汗水：“你做了什么梦？”
“我梦见一场大火。”陈均偏头看向苏卓荦：“死了很多很多的人，我看见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在对我笑，然后让我走。”
苏卓荦唇瓣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陈均看着苏卓荦说：“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苏卓荦沉默的看了他好久，说：“那你想起我是谁了吗？”
“没有。”
苏卓荦笑了笑，没有再开口。
陈均攥住他的手，突然道：“告诉我好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卓荦敛去笑容，淡淡道：“你要自己想起来，不然我告诉你再多，那也是别人的故事。”
第86章幕后
苏卓荦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天空，那里蔚蓝如碧玺，但是空气中却带着难言的硝烟味道。
他无视了周围的一切杀戮，只是静静抱着膝头，看着他想要去看的东西，而没有一个人可以接近他，哪怕一点点。
时间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
知道身后传来脚步声，苏卓荦微微笑起来。
“你在看什么？”
“天。”苏卓荦站起来，“除此之外，我不觉得还有什么值得我抬头凝视。”
陈均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样。”
他们已经占到了这个世界的顶点，但是这么多年，陈均还是觉得自己无法完全走进这个男人的内心。
他们之间，似乎总是隔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卓荦，我一直有一个问题……”
苏卓荦下意识的打断他：“我知道。”
“那么你愿意告诉我答案吗？”
“为什么不呢？”苏卓荦点点头，“只是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希望知道的。”
陈均牢牢的看着他：“只要是你说得，我都会信。”
其实从很早之前他就奇怪了，为什么苏卓荦会找上他，为什么所有的安排似乎都是冥冥中注定，一路走过来，他虽然说不上是顺风顺水，但也是生死无忧，作为应该普通人，挣扎在这些庞然大物之间，要说他的身上一点问题都没有，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一直到进入至高之界，他的力量就几乎是在爆炸性的增长。
这种随时随刻都在加快强大的感觉固然是好，但是多少让人觉得奇怪。
凭什么他一个普通人，居然可以强悍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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