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楚徇溪,欺君罔上,传本宫旨意,倾琰国之力,捉拿之!”
南门箬手里提着一只精致小巧的红灯笼,穿过走廊进入房间。
缓缓合上门,转身将灯笼放在圆桌上。凝眉,小心翼翼的揭开灯笼,露出里面火光乍跃的蜡烛。
左手从袖子里取出一块包得四四方方的手帕,放在桌上,慢慢揭开,手帕正中,是一张叠起来的白纸。
南门箬嘴角牵起一丝笑,细长的手指将白纸展开,放在烛光上烘烤。
不过须臾,空白的纸面逐渐出现一条条规则的细线,随着烛光的移动,细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线条延伸到最后,白纸的上端,骤然出现几个极黑的楷体字———京城布防图。
十五日前……
段临启自公主府出来,独自一人站在公主府门口。再次抬头看着门上斗大的公主府三字,心头只剩下刻骨的恨意。
“若南门潇不再是琰国的公主。”
“若南门潇不再是琰国的公主。”
“若南门潇不再是琰国的公主。”
段闵文的话,再次浮现在耳际。如同一道魔咒,不停的响彻。
若南门潇不再是琰国的公主,若她有朝一日朝服于他脚下,如同现在的他朝服于她脚下。
若她退下华服,披上平民的衣物,她与琰国千千万万的平民百姓一样,那他还会不会为她沉沦,为护她琰国之安危不顾一切?
这是一个疑问,亦是一个赌注。
不顾一切是源于爱,不择手段亦是源于爱。只是不顾一切之后,于他,就仅剩不择手段了。
十日前……
载着南门箬的马车方出城不过百里,突然被人挡住了去路。
段临启一身白衣,手提长剑,目光凌凌。
马车夫,被他一剑刺死在地上。
南门箬缓缓走下马车,面无惧色看着他。一身蓝衣,在风中飞扬。
段临启缓缓收起剑,打马靠近南门箬,一把将她拉到马上。
奔腾的烈马,越过广袤的原野,穿过山涧,步上悬崖。
段临启拉缰,下马走了几步。转身面向南门箬。她淡定的拉着缰绳,带起马儿去踩踏地上的落叶。全然没有下马之意。
“为何,不挣扎?”段临启开口。
南门箬低头看着地上印出的马蹄印,恍若未闻般轻轻拍打马儿的鬓毛,拍到第三下,突然细声开口,“我不过弱女子,如果挣扎有用的话,我想我会。如果能一脚将你踹下马,我想我还会踹你一脚。当然,如果你不是带着目的而来,我想我不会同你说一个字。”
闻言,段临启心头惊讶了一番。眼前女子,有种让他刮目相看的感觉。安和郡主,清王的独女,一直养在深闺无人识,他对她的印象只一直停留在深闺小姐的认知上。
不过这深闺小姐,竟也短短时间形成了势力。
段临启笑着看着马上的南门箬,“我想我们有共同目的。”
“所以,我只逗你,不杀你。”
说完,南门箬忽而回他一笑,在他愣神之际,一只手拍了一下马背,继而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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