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把胳膊上那条十多公分的长疤露出来。
她先是面无表情地把两根中指竖到了唐的鼻尖前,目光半是傲慢半是懒散地从眼角斜瞥出来,往暗处的楚斯脸上扫了一下。
只一下,她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就猛地瞪圆了,“活见鬼了……”
楚斯点了点头,“这问候我收下了勒庞小姐。”
勒庞倏地收回手指,原地一个转身,两脚跟啪地一并拢,指尖在眉边一碰:“允许我重来一次,好久不见,长官!”
她这么一喊,后头的人也陆续看清了楚斯的脸,登时收了大爷样儿,排成串儿滚过来,啪地一并脚:“卧槽!”
地动山摇。
楚斯:“……”
众人又七七八八地反应过来,重新吼了一嗓子:“长官好!”
楚斯的目光一一从他们脸上扫过。很巧,站在这里的五个人,每个都是他带出来的。
“好久不见。”楚斯并着的两根手指碰了碰自己的眉骨,自打出了训练营,他就再也没行过这种军部规格的礼。
萨厄·杨刚露面时倒是行过,但他那姿态太过懒散,活生生把军礼行出了流氓味,更像是嘲讽。被敬礼的不朝他扔鞋就不错了,就别说回礼了。
勒庞眼珠一转,又歪头看向金:“这个小辫子帅哥和这个小崽子又是谁?”
她说着舔了一下嘴唇,“看得我都饿了,好久没吃肉,哎……”
金:“……”
他干笑一声朝楚斯后面躲了一步,悄声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吃人。”
楚斯道:“训练营里带出来的毛病,罪魁祸首就是那位反面教材,你找他抱怨去。”
这种听起来非常不善良的说话方式是萨厄·杨最喜欢的,当年在疗养院时就传染给了一批病友,进了训练营之后又传染给了同期队友,一不小心就这么代代传承下来。
传到后来,反而没人知道源头在哪儿了,因为“萨厄·杨”这个名字是特殊训练营唯一的一个污点,成了十数年里从高层到各届学员都避而不谈的禁词。
“这位……”唐指了指金,说了两个字就卡了壳儿。
“金·费格斯。”金体贴地报了自己的名字,又拍了拍小拖把的头,“这是我女儿。”
“好漂亮的小姑娘,长得真不像你。”唐夸了一句。
金:“……”你们训练营能不能出一个会说人话的?
“这位费格斯先生扎了一屁股的毒刺,再这么站下去他大概会疼哭。勒庞,帮忙拿点儿药来。”唐说着再度小心地环视了一圈,领着众人朝最大的那个屋子里走去,“咱们进屋说。”
楚斯顺着他的目光也朝周围环视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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