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尊无奈,“接下来几日定是有的忙,我哪还有功夫顾他,倒不如关他起来,免得捣乱。”
隐的颈上被套了皮圈铁链,被人拽着从笼子里拖出来,脸上耻辱的神情取悦了站在一旁看戏的国王。
“小少爷是想自己爬出去呢,还是被人牵着遛?”
隐被拽得跌坐在地上,脸色因为屈辱而发白。他不回应国王的问话,咬着牙用手肘将自己撑起来,脚掌踩地的那一刹脚踝处传来的钻心刺痛让隐咬破了嘴唇。
国王饶有兴致地看着,直到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嘲讽的掌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国王挥手示意一旁的保镖样男子松开手中的铁链。“既然小少爷这般要强,那就让他自己走着出来吧。”说完优雅地转身下了楼,坐在客厅能看见整个楼梯的位置喝起了茶来。
仅仅是站起来这个动作,隐就出了一身的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更别提要用脱了臼的脚来走路了,根本寸步难行。
客厅里喝着茶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听着楼上传来的不知第几次人摔倒的声音,对一旁站着的保镖道,“时间不等人,去催一下吧。”说着用脚踢了踢茶几旁靠放着的棒球棍和地上卷成圈儿的长鞭。
不多时,楼上就传来了狠厉的笞打声和比之前更加频繁的倒地声音。
实际上,隐并不是不能反抗,即使他的手腕脚踝都已经脱臼,他也可以用其他关节部位、甚至牙齿撕咬来攻击。不用借助其他任何,他自己本身就是致命的武器。
他熟悉人体,更熟悉自己。他了解人类对疼痛普遍的忍耐程度,更了解,自己能承受的极限。所以,如果他愿意,他甚至可以用不止一种方法接上自己的手腕和脚踝关节。
只是,这一切都有前提。
他有他的骄傲,也有他必须遵循的法则。
从前,他的骄傲在战场,必须遵守的是佣兵的守则。
如今,他骄傲的是漆恻曾经对他的认可,而必须遵守的则是作为一个“傀”和一个家奴理应遵守的铁律。
所以,他选择忍受。
好不容易挪到楼梯口,隐的脸色已经惨白到吓人的地步,嘴唇也被咬烂,几乎鲜血淋漓。
脚踝处肉眼可见的变形和肿胀诏示着他此时正遭受着的磨难,只是被裤腿所遮挡,外人根本不能看到。
“嘭!”的一声,棒球棍重重地砸在隐的背上,本就站不稳的少年一下子因为巨大的力道摔在地上,好巧不巧倒在了楼梯边缘,又因为手腕关节脱位不能用力不能支撑,整个人硬生生从楼梯上滚落了下去。
一连串撞击声响天动地,就连之前用棒球棒打了隐的那个男子都吓得瞪大了眼睛,就怕人摔坏摔死了自己会被国王一气之下灭了口。
楼梯台阶是大理石材质,一个不小心就会磕伤。隐在滚落的瞬间便用尽全力抬起手臂护住了自己的脑袋,蜷着身子防止磕到肋骨和膝盖。
国王睨了一眼那个用棒球棒打隐的男子,站起来走到隐身边,抬脚踢了踢。
隐忍着浑身的疼痛、脑袋的晕眩、以及手脚处更加剧烈刺骨的痛楚艰难地用手肘撑起身子,淡淡地看了一眼国王。
“知道吗,从前我有多羡慕你们兄弟俩?可现在,看到这样狼狈的你,我只觉得痛快!”国王突然吼了起来,隐能看见他通红的眼眶。
他用手掐着隐的下颚将他的头抬起来,语气恶狠狠的,“十年了,我没有一天不在想,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们也尝尝这滋味!”
男人眼中分明的悲哀让隐的心有一刹那的触动,他微微垂下眸子,“如果折【磨】我能让你觉得解脱,那么——”
“你懂什么?”国王一巴掌狠狠扇到隐脸上,他的眼睛猩红,“我要的是整个漆家,我要所有漆家人给我的家人陪葬!”男人邪笑着,仿佛着了魇,“——其中当然也包括你。你可是漆老爷子最宝贝的孙子、漆恻最疼爱的弟弟呢。”
男人的话似乎戳中了什么开关,少年在瞬间瞪大了眼,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晕眩得更加厉害了,耳边全是嗡嗡的耳鸣声。
“你就是隐,你叫漆隐,漆家的小少爷,就是你!”国王抓着隐的双肩拼命摇晃着,“你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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