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山寺建于元代,据今应有六百年以上的历史,原名叫四面佛寺,四面佛即为大梵天王,梵天的梵文音译是婆罗贺摩,亦称大梵天,据说,他是色界初禅天之王,称大梵天王,又称为原人。《+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那是因为据印度教和婆罗门教,梵天出自“金胎”(梵卵),他把卵壳分成两半,上半卵壳升上去成为天,下半卵壳降下去成为地。从而创造了天和地。然后他又创造了十个生主,由他们继续完成世界的创造工作,因此梵天是位“创造神”。
据说梵天原有五个头,被湿婆(印度教、婆罗门教之神)毁去一个,剩下的四个头面向四方;有八耳、八臂、八手,每手所执之物均有其深长意义:一手持令旗(代表万能法力);一手持佛经(代表智慧);一手持法螺(代表赐福);一手持明轮(代表消灾、降魔、摧毁烦恼);一手持权仗(代表至上成就);一手持水壶(代表解渴、有求必应);一手持念珠(代表轮回);一手持接胸手印(代表庇佑)。他的妻子是娑罗室伐底。在婆罗门教和印度教中,梵天已是与湿婆、毗温奴并称的“三大神”之一,佛教创始以后,梵天成为大梵天王,只是佛教的一个护法神,地位也不高;有时也作释迦牟尼佛的右胁侍,而其法像则不同于以前,平时只是一手持白拂而已。大梵天王即佛教“二十诸天”中的第一位,即色界初禅天之王。天王在天界中法力无边,掌握人间荣华富贵,具备崇高之法力。东南亚佛教信徒们认为四面佛为“世界最灵验的佛像”,香火最旺盛,四面佛被尊为“有求必应佛”。
欧阳一鸣与徐慧骑车一路寻来,看到这座位于半山腰上,掩映在一片树林中的破旧古寺时已是下午两点多时。尽管两人都感觉有些疲惫,但都止不住兴奋。进寺庙的坡道约有千米,坡道虽平缓,可骑车上去也挺费力,于是两人推车上坡。行走时依稀可见当年蜿蜒的登山台阶,只是这台阶如今已经被泥土沙石填平,变为坡道了。
走近这座庙宇门口,两人扎车细观。就见寺门保存得还算完整,寺门正上方留有“茂山寺”三个大字,两侧光滑的门柱上篆刻着这样一副对子,上联是:“行善必昌行善不昌祖上积有余殃殃尽再昌”;下联是:“行恶必灭行恶不灭祖上积有余德德尽再灭”。右侧的那面石墙上,镶有一块两米多长,一米余高乌青发亮的大理石,上面镌刻着“禅林堂第十代监院范昌重建”的字样。大门上方的门柱上有两块古石,上面雕刻着马尾、牛身、狮头的“四不象”动物。门殿两面墙壁上,墨彩画面依稀可见,立体感极强,犹如浮雕。欧阳一鸣抬手触摸,竟然感觉表面平滑,这才知道原来竟是用墨彩手工所绘,心里就暗自感叹巧夺天工。再看北侧墙面的壁画,上面朵朵白云游弋于连绵起伏的重山之间,若隐若现。两个浓彩绘制的古装人物手持荷花,一人跪坐在松树下,面目微笑,拂袖指向远方,另一人仿佛腾云驾雾,伫立于松林之间。
就在此时,徐慧不知为何突然心剧跳起来,莫名的生出极大的恐惧。双眼无神,面色苍白,似无法站立。欧阳一鸣看见惊了一跳,慌忙上前扶住徐慧慌怯地问:“你,怎么了?”徐慧无力地摇了下头,挪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坐了,右手捂着胸说:“不知为啥,忽然就头晕,心慌。”欧阳一鸣紧紧拖住徐慧的左臂,惶急地问:“以前有过这样的现象吗?”徐慧摇头。稍停片刻,徐慧就感觉头晕心慌在慢慢消失,看着欧阳一鸣笑笑,说:“可能是上山推车快了些,又很兴奋的缘故。”
欧阳一鸣想了想,说:“也是,在湖边走了一上午,又骑这么老远的路,再爬这老长的坡,我都有些快吃不消了,你一个女孩子哪能受得了。也怪我刚才没想到,要是刚才上坡时半道休息一下就好了。”徐慧笑了笑说:“还不是我心急,那里怨得了你。”
说话时已感觉心跳慢慢平稳了下来,恐惧也在消失。又坐一会,已经感觉正常。就从自行车后座站起,冲欧阳一鸣莞尔一笑说:“没事了。”欧阳一鸣盯着她的脸看,也就见面色已经红润,放下了心来,笑说:“刚才真也怕我吓个半死。”徐慧打趣说:“放心,好日子还没过呢。不会走这么早。”欧阳一鸣嗔怪道:“就会胡说。”徐慧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就咯咯地笑。
这座庙已经残破得不成形了。残垣断壁依稀在山坡围出一圈很大的方形,有些地方依然还有一米多高的石墙。由此可见当年此庙宇的规模和鼎盛。倒是庙宇四周生长着大片的树木,其中以松柏家居多,依然郁郁葱葱。它历经无数春秋,身受万般摧残却没有消失。虽数历沧桑依然显示着它的庄重,寺庙似乎悟通了佛性。庙虽残破,佛依在。
徐慧拿出相机将门楼和壁画照了几张,遂于欧阳一鸣推车进门。就看到院内大门墙两侧的几块光滑的石块上,分别刻着“庄严世界”、“真如胜地”的古楷体字迹。南侧墙面上的图案,因年久风化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欧阳一鸣和徐慧进入的这道门便是寺庙的正门。进入院内有很大一片石块堆起的石堆,想来是大殿倒塌遗留的残骸。绕过这石堆走了几十米才是那东、北、西几处屋子,这本来只是大殿后一处院落。这几间房子全由青色石块砌成,房顶的青色小瓦还算整齐,瓦缝处依旧残留的枯黄草茎随风摇摆,显得无奈和苍凉。整个院落全为青石板铺地,石板光滑透亮。院内各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院内的西南方长着一颗粗大的槐树,半人高的树干上拴一绳子,一头连在西面屋墙壁上的一只木厥上,上面搭了两件晾晒的补了许多补丁的灰色憎服。从北面的屋里传出一阵阵的木鱼敲击声。两人在院内的青石板地上将自行车立好。
这棵槐树也就是昨晚老太太所说的那棵槐树,也确实发生过那样一个真实的故事。
五八年的夏天,就近生产队看中了这颗槐树,欲伐之做一驾马车,生产队长派了六个壮劳力,带着工具来到庙中,先是将树根附近的碎石泥土刨开,再抡洋稿斩根,可就在一个小伙子轮下第一稿,砍破一粗大树根时,就看到从那被砍破的树根处冒出一股股乳白的液体,继而轮稿的小伙子当即晕倒在地,口吐白沫。
在场的所有人一时间面面相觑,心惊胆战,都好像吓破了胆浑身颤抖着,愣愣地看着躺在地上那位年轻人不知所措。
片刻后,年长些的那位颤着声音说:“这,这是挖了神的血脉,遭报应了。”话音未落,就有人撒腿就跑,紧跟着又跑四人,年长的那位急忙高声喊住,要他们将晕倒在地的那个青年赶忙送进医院。再就扑腾跪在了树下,浑身颤抖,嘴唇哆嗦,拜了又拜,祈求神灵饶恕。未了将土石重新埋上整理如旧,再跪拜多次,浑身发冷哆嗦着离开。
当日晚,抡镐的小伙子在被请进乡医院后的第二天下午吐血身亡。送那位身亡小伙子进医院的四人回到家后全都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四人的家属翌日一早赶忙带香进庙燃香跪拜,但那四人也是在半个月后才能下地。唯有那位年长些的平安无事。这之后,再无人打起这槐树和庙四周树的主意,这棵槐树以及庙四周的树木一直幽幽葱葱。
直到六三年小和尚蓄发留须入住庙里,之前的几年再无人入内。文革开始后,有一队破四旧的红卫兵来到此庙,只见到冷冷看着他们无语那个小和尚,走了几间破房见也无任何可以破坏的,有一个男孩子就捡了块石块向寺门上方刻着“茂山寺”石牌狠狠地砸去,却没想,几日后这个男孩子就开始胡言乱语,没多久便彻底的疯了。
这之后,这座庙更显得恐怖阴森,过路人也是绕道而行。附近的村民更是避而远之。就连附近村里小孩啼哭,只要大人说,再哭就把你送进庙去,小孩的哭声也是立马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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