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他说完,脸更红了,问了他名号便让丫鬟付了卦资离开了。
玄寒看她背影消失,啧一声:“好一个崔莺莺。”
花半醒在一旁冷笑:“好一个张生。”
不知为何,听了花半醒这句话玄寒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他拉起花半醒道:“今日收摊,走,我拿卦资请你听一场戏。”
花半醒很不明白玄寒是怎么多云转晴的,还是跟着玄寒收摊来了戏楼,玄寒心情大好的要了楼上雅间,花半醒忙拉住他:“这样你这几天可就白算了。”
玄寒轻抚他手背,道:“无妨,真没钱了,就麻烦花公子赏我一口软饭吃可好?”
花半醒无奈,头一回见有人说起要吃软饭如此开心的。
小二领着他们上了二楼,一面倒茶一面介绍道:“二位爷来得巧,今日是福珠班的台柱子玉保登台,唱的是《桃花扇》。”
小二刚说完,开场诗就被人念起:“大抵人生聚散中,灞桥官道雨濛濛。香消红袖登楼妓,泪湿青衫对酒翁。”
小二识相退下,留二人好好听戏。玄寒忙着嗑瓜子喝茶,他对戏文没什么兴趣,想着花半醒不常下山就想带他来听听戏,此时看花半醒托腮饶有兴致的盯着戏台,嘴角带笑,玄寒也浮出微笑,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不知何时,花半醒开心他也会跟着开心。
在小旦玉保的婉转戏腔里,百年历史浮沉如画卷展开,他清丽的嗓子唱着:“便天涯海角,便天涯海角,十洲方外,铁鞋踏破三千界。...望荒山野道,望荒山野道,仙境似天台,三生旧缘在。...舍烟花旧寨,舍烟花旧寨,情根爱胎,何时消败...”
玄寒听见花半醒轻轻叹一口气,那一声极轻,若不是一直将注意摆在他身上绝不会听到,可玄寒听到了,一时心情有些复杂,他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小指,隐约看见有一团红线,他再看花半醒指根,那团红线静静地,并没有要向他靠拢的意思,玄寒动动小指,收回手。
台下将要曲终,听人带着哭腔唱道:“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在秦淮河畔听这套曲子更叫人感伤,加之此时的南盛朝国力渐衰,内忧外患,一套亡国词叫在场不少人泪湿青衫。玄寒和花半醒出了戏楼,他们是方外之人,朝代更替本与他们无甚关系,但而今听了这场戏也不免跟着伤怀,隐约间听见有人宽慰好友道:“方兄不必忧心,有国师在,定不会让咱们南盛垮了。”
花半醒呼吸间已恢复平静,玄寒也没有更多的情绪,二人站在秦淮河岸听闻一阵莺歌燕语传来,一艘华丽的画舫缓缓行来,过了明德桥,来到他们眼前,可以看见船上有数位锦衣公子更有绝美女子数人,衣香鬓影间洒下一阵欢声笑语,花半醒走到码头,回头冲玄寒一笑:“道长请我听戏,我请道长游船可好?”
玄寒满眼笑意。
花半醒包了一艘小乌篷船,上面只有玄寒和他及船娘三人,船娘在船头摇橹,他们在船舱里对坐饮茶,行至桃叶渡,上来一个抱着琵琶的歌女对二人行礼道:“小女子为二位公子唱歌助兴可好?”
玄寒要拒绝,花半醒却将人留了下来,歌女抱着琵琶坐在船尾,用吴侬软语唱起柳永的《少年游》,花半醒半卧在玄寒身边,闭上眼,一只手轻轻打着拍子,玄寒看他一缕青丝垂在自己膝上,伸手为他顺到耳后,眼神渐渐温柔起来,未几,花半醒睡着了,玄寒示意歌女停下,给了她几粒碎银子就在下一渡口放她上岸了,又轻声吩咐船娘放慢速度,在秦淮烟雨中,呵护着花半醒的一个梦,那个梦里,花半醒见到了李香君,也看见了玄寒。
梦醒上岸,花半醒对玄寒说自己许久不曾做梦,玄寒道梦还是少做为妙。花半醒走在前头忽然回头问玄寒:“即使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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