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纵摸着楚白仅有的一张初中毕业的照片,还是从合照上裁出来放大的。那时候楚白在新学校里毕业,眼里还没有后来的灰色,那时候大概是他觉得最幸福的时候,强装严肃,使劲压着翘起的嘴角,眉眼里都是笑。
“应该不会,养父母对他的教育很好,小少爷虽然长在那里,也没有和周围同龄人一样加入社团外围,不过也因此在学校遭了不少打。”
“他是没钱交份吧,不愿意欺负别人,只能挨打。”袁纵失笑,“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呢?善良又软弱。”
袁鸿带着总部的高管逛了一趟北美,这边人大概是觉得没过瘾,过了段时间总部这边又换了一批人马过去,加上之前袁鸿的考察。反复磋商,在高层会议上敲桌子互扔板凳之后的结果是大部分古董被说服了。
之后又是一群精英过去,这次不是考察,是带着霍霍磨刀之心和人砍价的,两拨人在愉快的会晤结束后香槟一碰,差不多就宣告这事儿就这么拍板了。袁鸿觉得这事情算是走过了一大步了,遂打过电话去和袁纵象征性的报个喜,没想到,接电话的时候却发现出了意外。
袁鸿随手打电话的时间是早上,对应香港的时间,正好是前半夜,他闲散的拎过电话来,一脚踩在大理石桌面上,拨了袁纵宅子里的电话,随口就是让袁纵接电话。
袁纵此时却正在忙活。中药苦,袁纵也知道,可是楚白不喝不行,他太虚弱了。那天袁纵脱衣服也只是吓唬他而已,真要做下去,两下楚白就得死在床上。
袁纵在他嘴角准备着一颗糖渍透了的梅子,拿着汤匙在他嘴边等他张口,连哄带骗,“阿白,不苦,真的,我在里面加了糖的。”
楚白才不信,信袁纵就是信鬼。第一次他被迫喝这个东西,才一口就吐出来了,他不喝,卫周就在一边尽职尽责的抱着电话机,等着袁纵回来处理。他死活喝下去那一碗之后险些苦的断了气。
第二天卫周有事就让仆人过来看着他,他假装抿了一口说太苦了,让仆人下去拿糖,趁着仆人下去的功夫接着就倒了。仆人回来就见楚白淡定的指着空碗说,“我喝完了,蜜饯放那里吧。”
这自然不是长久办法,楚白也知道,他被袁纵禁足在这里,完全出不去,只好打发进来清洁的佣人拿上一罐咖啡来,佣人懵懵懂懂知道小少爷不可违逆,乖乖的拿过来一盒咖啡,楚白就让他出去了。
咖啡的颜色和中药的颜色类似,楚白不敢百分之百保证,但是拿着喝的时候应该不会有人看出来,关键只有两个,喝药的碗,和换药的时间。换药没多难,只要几秒,难在那个药碗上,不容易配对,那是个通体碧绿的瓷碗,楚白无奈,只好让仆人端一碗糖水过来,专门嘱咐要绿色的,看着舒服。仆人自然是照做了,却没听见楚白喝完再叫他拿出去。
第二天依旧是那个仆人来送药,显然警惕了许多,一步也不移,楚白知道这样,之前故意把沙发靠枕扔在了地上,让去捡,那人一回头的功夫,楚白早就把底下那碗咖啡换上来了。那仆人直接是哭丧着脸走的。
然而好景不长,卫周又回来了,楚白故技重施,让他去拉开帘子时候换了那碗药,卫周依言去了,楚白也换好了那碗药,正要当着面一饮而尽的时候,卫周却突然出口。
“小少爷,您拿错碗了。”
楚白一僵,知道兜不住了,糊弄仆人那边不敢说什么,卫周可不一样。
“今天给您盛药的这碗,是昨儿个刚去外边买的,底下有个中国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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