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心里觉得分外不是滋味。
“我不去昆仑。”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个性鲜明的人,遇事也只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遇到欺负更加只会如同缩头乌龟一般,将自己藏得死死的不敢争辩一句。
可是有一件事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步,许是八岁那一年的记忆太过鲜明,从那时起我就下定了决心,可以被欺负,可以窝囊,但不能□□控自己的人生。
☆、切肤之痛
“不去昆仑?”
墨卿轻蹙眉头,重复着我的话,我听不出他讲这句话时的语气,壮着胆子抬头与他对视,却一下子撞进了的瞳孔里,那里仿佛有什么摄人心魄的东西,陷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不去昆仑。”
我垂下脑袋,却固执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不去也可以。”
我以为我必定会为自己的这次不知好歹承担什么后果,最不济也不过是受皮肉之苦,然而墨卿却似无事人一般,浑然不把方才的事记挂在心上,只是叮嘱吩咐道:“我对于强迫人这件事并没什么兴趣,去不去昆仑你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但是关于练习琴棋书画这件事,却是不能疏忽的。”
“公子,云月求见。”
月沐突然在门外说道,还未等墨卿回话,便见云月径自闯了进来,看了看屋内的一片狼藉,疾步走到我身边,扶住我的胳膊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
我下意识地推开云月抓住我的手,不自觉地往边上挪了几部,却听墨卿波澜不惊地说道:
“水榭何时容得你这般放肆,云月?”
许是听着墨卿的话中有了愠色,云月从我身旁站起,走到墨卿跟前跪了下来,颔首答道:
“是属下逾矩了,请公子责罚。”
墨卿看了看我,许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便让我先离开,闻言我便急不可耐地跑了出来,再在那个屋子里呆着,恐怕我都要窒息了。
从墨卿那里离开后,一直到月下黄昏时分,云月才来到我的房里。一进门云月便拉住我,急急的问道:“屠弥,你还好吗?”
我抓着云月的手,犹如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央求道:“云月,你能不能向公子求情,让我回厨房去?”
这次我没有推开云月,想要离开这水榭的欲望超过了对于云月的恐惧感,可听完我的话之后,云月脸上的神情却不似她往日习惯了的处变不惊,反而微微皱着眉头甚是问难的模样:“屠弥,是公子要你留在水榭,谁都求不了情。”
“他真的要将我送到昆仑去吗,为什么?”
“嘘!”
云月突然捂住我的嘴,神情是从未见过的严肃:“这件事你放在心里自己知道就好,虽然水榭没有什么人,但是你往后行事,还是小心为上。”
云月越是如此,我心中便越发没底,在水榭的每一日都过得战战兢兢,月阳瞧着我日益消瘦还曾纳闷地问我:
“屠弥,是水榭的食物不合你胃口吗?”
水榭的一切都好,锦衣玉食的生活是我放之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然而纵使物质条件再好,心里面不安定,如何能够心宽体胖?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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