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坑，眉头紧皱。
就在刚才，她感受到一股超过这个世界承受极限的力量，紧接着，龙九和九梧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白轩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们两个都不得不动用这种力量。
程司南看着眼前的这个坑，便知道他给白轩他们说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在洪国屹立不倒的陈家，就在今天这个夜晚，消失了。
陈家老宅就是陈家力量、权利的象征，然而现在，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其他的事情，自然不用程司南他们去做，那些蛰伏在暗处，想打垮陈家的人，是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的。
登高处远望，本就能激发人心里的各种遐思。更何况是刚刚报了大仇的程司南。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各有心事。
就这样过了许久，程司南突然反应过来，想起了什么。他转头望向白轩，终于打破了沉默，“他们去哪儿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白轩摇了摇头，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他们应该没事。”
“哦。”程司南应了一声。片刻后，他扶着树干，低身坐了下来。这时，白轩终于转头看向了他，有些奇怪。
“你知道吗？”程司南看着那片废墟，眼神渐渐变得有些迷离，“很久以前，我就想做这件事了。但我只是一个人，一个人能做什么呢？更何况我想对付的还是陈家。”
“所以我没办法，就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能过一天是一天。毕竟我还年轻，还不想死。”
“后来，你们三个就突然出现了，还说要实现我的愿望。其实那个时候，我是不相信的。陈家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被这么几个人打倒呢？”
“而现在，陈家就这样倒在了我的眼皮子底下，我是真的很开心。虽然我就要死了，但现在看来，我这条命也算是丢得值了。”
听到这里，不知怎么的，白轩也有些难过，“你怎么知道你要死了？”
程司南慢慢地转头，看向了白轩，“之前我问过和你一路的那个小孩了，他全部都告诉了我。”
白轩也跟着低下身，和程司南并排，坐在了树干上。听到他的回答，她有些生气的低声骂道:“那条龙，就喜欢胡说八道！”
看着她白轩一个人在那里骂龙九的样子，程司南竟觉得她此时有几分可爱。之前，他知道白轩身份不简单，不是什么普通人，自然也没什么心情好好看看她。
但现在，人之将死，似乎胆子也变大了一些，他看着这样的白轩，突然之前，发现她跟其他小女生其实也没多大的区别。都会生气，都会高兴，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可怕。
他伸手拍了拍白轩的肩，安慰道:“没事，反正这件事我早晚都会知道，早点知道，也有个心理准备。”
白轩看着程司南的脸，恍惚间，竟然想到了三万年前。
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小狐狸精，法力微弱，初涉人世。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她，在一个小世界里遇到了已经成为天帝的九天，还看上了他的一颗可以增长修为的仙丹。
结局可想而知，她偷丹失败，还被九天捉住，用捆仙神绑起来，动弹不得。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白轩突然就生气了。她讨厌九天，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吃鸡，还拿着烤山鸡坐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的吃着，让她刚好能闻见那个味儿，却又吃不到。
她也讨厌自己，明明这样落魄了，却还是没有能力跳起来给这个王八蛋一拳。
于是，白轩突然就爆发了，她对着九天破口大骂，从他的列祖列宗，一直骂到他的子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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