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南小心的说:“戴了就好,以后晚上就别随便出来了,外面不安全的……”
我咯咯的笑,接着又一通打情骂俏,他说要以这种方式陪着我回到家。
而我的家是郊外的一栋木房子,有些与世隔绝,却也是无能为力的选择。
回到家时已经天黑了,与郁可南挂了电话后,又一次心慌意乱的感受着房子的冷冷清清,之前住校,根本不敢想象失去父母之后的房屋是多么的凄凄惨惨。我的心仿佛是一座空城,明明深处炎热的夏天,却好像被北风肆无忌惮的□□着,我心事重重的泡了个澡。
注意到手腕上的银手镯,是郁可南亲自为我戴上的,他说女孩子怎么可以全身上下没一处银制的首饰,我只是恍恍惚惚的点点头。
其实,只是因为我的母亲,一家三口绝无银制东西,因为这是对母亲的保护。
我从小便知道世界的另一方面,昏暗的,阴冷的,嗜血的,最重要的是永生的。
可为什么我的母亲却没能继续“永生”下去呢?还有我的父亲,他为了爱情甘愿隐姓埋名,难道如此下场就是对他抛弃自己天职的惩罚吗?
那我呢?与生俱来要对某些方面的自己遮遮掩掩,到底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人,其实我所认知的世界以及我的体内,有许多的不为人知。
拿起床头的黑色面具呆呆愣愣的看了许久,企图透过面具回忆起那人的眉眼,可就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那是十岁那年,我贪玩,天黑了还没回到家,在路上遇到了危险,是一位戴着面具的男人救了我。
他的手比母亲的还要冰冷,眼里的冰霜在撞上我的双眸之后渐渐提高了些温度,我说:“谢谢你救了我,你是吸血鬼对吗?”
他蹲在我面前看着我一言不发,眼里似乎是隐忍和疼惜,我轻而易举摘下了他的面具,记住了那一瞬间的惊艳,却在后来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里忘掉了他的脸庞轮廓。
“小北!”父亲寻我的声音在后面幽幽传来。
我回过头大声应道:“爸爸,我在这!”
可当我再一次回过头,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我手里拿着他的面具,四处漆黑,如同他所穿的黑袍。
从此,父母不再允许我晚上出门,父亲说:“小北,你的鲜血异常鲜美,没有哪个吸血鬼抵挡得了这样迷人的诱惑,你……”
当时我的母亲听到后默默走下地下室,那是她永无天日的世界,在那里,她曾控制不住饥饿吸过我的血,对此她深深自责了很久,一直懊恼自己不能给我完完整整明明媚媚的母爱,而我觉得只要能减轻母亲的痛苦,我心甘情愿把脖子伸到母亲的嘴巴前,用我甘甜的鲜血和短暂的一生陪伴在母亲永生的一寸时光里。
父亲为了母亲选择了昼伏夜出,做了一名夜班医生,在医院把一袋袋的血悄无声息的拿回给母亲。我一直觉得,世间最伟大的爱情无非是我的父母,为了对方可以忘掉自己的本性,一心一意只愿对方好。
而九年来,我留着这个面具,期待能再遇到那个人,一如既往的感激他,否则我的人生定会从十岁那年便与阳光彻底无缘,那我便不可能在高一新生入学时认识学长郁可南,也不会在两年前和他成为情侣,更不会有机会戴上心爱男生送我的银手镯。
怀里抱着面具便沉沉睡下,而窗外一直守着我通亮的房间的黑袍男子伸出修长的手,雨滴便打在他的手上身上,他以光速般移到我的窗前,看着睡着的我和怀里的面具,他慢慢摘下自己此时戴的面具,露出了那张无比妖艳却也极度冰冷的脸。
雨越下越大,他把面具放在窗台,之后便走进了雨里。
☆、猎人天职
与他聊天挺开心的,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不过几乎都是我在滔滔不绝,他只是优雅的倾听或时不时回答我一些问题。
一直到傍晚,我才想起自己要出外面吃晚饭。
“你在家等我,你要我帮你买什么吗?”我拿起红雨伞问他。
他不言不语的看着我,我尴尬的抓抓头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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