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拓道:“既然收了夫人的佣金,自然应当尽心完成任务。郎君一路没遇上啥事,已经安全抵达了。夫人不必担忧。”
康平又道了句谢。
延拓又问:“现在已经快腊月了,夫人如果再下徐州,只怕没法在过年的时候返回龙都。”他怀里头揣着郑琛荣给刘易尧的信件,想来这位夫人和她丈夫必然恩爱,故出此言。
康平凝了眉:“仔细算算也是。”她本来是赶着将七郎送去徐州,顺便将事情办完,一来二往差不多刚刚好能在年前赶回去,陪着刘易尧过除夕,可是谁曾想青州遇上了这么个事情,耽搁了那么多日,年前回去不大可能了,倒是能赶赶上元节。
“夫人有什么信,不若让我去传给世子?反正我正好要替七郎送信过去。”
“七郎有信给我夫郎么?”她问,“能给我瞧瞧否?”
七郎和刘易尧并没有很亲密,他到了徐州立刻给刘易尧写信,想来也无非就是那么点内容。延拓大大方方地将信给了康平,康平略微扫了一眼,轻笑起来:“他是在担心我呢。不过这信送到我夫郎那里也没什么用处,还平白叫他担心,不若给我算了。”说着,便已经将信笺收入了怀中。
延拓不识字,不过看着她那云淡风轻的样子,便也笑道:“也好。”
康平说:“也不麻烦你再多跑一趟了,夫郎大概也已经晓得我没法在年前回去了。”
延拓又看了一眼围在她周围的那帮羯人侍卫,点了点头,抱拳道:“成!”
话音刚落,他便瞧见一旁坐着木头人似的十一郎突然微微抬了抬头,嘴唇动了动,带着那根细细的草茎也晃了两下。
“等等。”康平皱了皱眉,突然又叫住了他,“还是得麻烦下延拓大哥,帮我送个这个回去。”她从头上摘下一个明晃晃的步摇,递给延拓,“我夫郎心思细,虽然已经报过平安,但他难免还要东想西想的。还是给他个信物让他安安心心吧。”
延拓接过步摇,笑裂了嘴:“哎!”
*
七郎将手里那些竹简擦净了,晾干了,才敢拿去还给徐殊言。
这徐殊言是徐绍唯一的孙女,年纪虽然小,却已经显露出早慧来,书院中不乏她将来说不定能超越徐荼蘼的声音。毕竟徐荼蘼年轻的时候只是个不受宠的庶支,就是是蹭课蹭来的学问,徐殊言却是徐绍自幼养在身边、亲自开蒙的嫡亲孙女。
七郎既然是徐绍弟子,自然辈分上算得上是徐殊言的小师叔。
只是他才刚刚进书院,就有了个晚辈,怎么想都怪怪的。
徐殊言这小娘子爱书成痴,年纪小小就喜欢搜罗古籍,那天哭那么绝望,并不是摔下廊吓到的,而是看见自己喜欢的孤本浸到了泥汤里头心疼的。
七郎翻着自己手里那册东汉赵晔的《吴越春秋》第二卷,心想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看这么晦涩的史书了,脸皮子有些发热。郑府和水木书院都没有收集齐全套的《吴越春秋》,据说已经散失了两卷,不曾想在燕南书院一个不到十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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