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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四儿,现在老赵,跪在大伯的床前。大伯摆摆手叫退身边的人,只留下四儿一个,叫四儿起来坐在床边,四儿不肯。只跪着往挪了挪身子。双手捧住大伯的手。

大伯虚弱的说:“四儿,也许是我害了你,你不会怪大伯吧”

老赵听着有些懵,他不明白大伯的话。他一向迷恋喜爱的大伯为什么今天在这种情形下单独会见自己,还说这样的话。“大伯你不要这样说”

“我看得出来你一直喜欢大伯,对大伯很亲近。”

老赵有些吃惊

“你比春聪明,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再娶吗?”

“大伯,你不要说,你为了姐姐们和春哥”

“唉,不过你现在有孩子了,说说也没事。我是快要死去的人,看着你这些的变化,我是心里欢喜啊。”

老赵听着,紧紧的捏着大伯的事,大伯很瘦了,脸的肉也不像以前那样丰满了,颧骨显得很高,脸颊显得很瘦。但那双圆圆而又带些滑稽的眼现在还依然那样的,只是光泽不再。

“我当年娶你大伯是迫于你爷爷的压力,我本不想结婚,但我为家中老大,我心苦啊。你也有我一样的苦是吗?”

老赵张大了嘴,大伯原来顿时让老赵有些发晕

“你四儿比我幸福,几个孩子都很争气,从你当年不愿意结婚,我就看到你有我当年的影子。我后悔,也许是我在你小时候给你一些不好的影响。这条路很苦,我这一辈子就我一个人走到现在,没有人陪,没有说话,心里知道有一个人可以,但我却不能说。”

老赵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来安慰大伯。“大伯你不要说了,休息会”老赵哭着说

“四儿,我可能就这两天就要走了,永远也看不到我的四儿了,你会想我吗?有时间经常去给我上香,我想经常看到你。好吗?”

“我一定的,大伯”四儿已经常是泣不成声了.

大伯就在第二天的中午永远的离开了,带着一份遗憾一份希望,也带着一份孤独一份新生。让四儿想再见也无法了。大伯的离开,对四儿的打击很大,在离世前的那一刻,全家人都围在大伯的身边,大伯每个人都看到,最后将目光落在四儿的脸上,看着四儿努力的笑了,最后,他的脸容就停留那一张慈祥的笑容上。与墙上的遗像是那么相同。那笑容是四儿经想起的笑容。

四儿明白大伯的笑,四儿知道大伯的苦,但周围没有一个人知道,能理解。四儿哭了,嚎嚎大哭,哭的那么放肆,哭得那么的毫不顾及,他都想到与大伯一起去算了。大伯的一生,七十多年啊,这是一种漫长的折磨,对于一个看不到希望的等待来说,时间就是一种折磨。四儿晕倒了,休克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四儿要这么哭。

在他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小儿子在坐身边,旁边还有春的儿子,其它人都忙去了。小儿子要去叫人,被四儿叫住了,叫他都出去,他想一个人躺会儿。

这是为什么,人世间为什么会有这种情愫?又为什么不能让人接受这样的情结?四十多年,自己已经尝足了那种味道,大伯,却是一辈子,他喜欢自己,但不告诉我,为什么啊?是知道这条道的艰辛与不易。不想我走进来。难怪每次我来看他的时候,总是要求好好工作,不要分心。多多关心孩子与家庭。大伯啊,我现在还能做什么呢?我是一个怪胎,我没有你那么有勇气去面对孤独与压抑,我.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后半生了啊,大伯,你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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