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急速减少。
加尔文看了一眼时间,此时距离他们进入全息舱已经过去48个小时,再过一天就会超越他们所能承载的极限。
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吧。
就一天。
加尔文缓缓滑坐到地上,目光、思绪通通放空。原本明亮的长廊瞬息之间昏暗下来,只余B1门前一抹暖光。失落疲惫的男人岔着腿坐在那里,仿佛一个进入了待机状态的机器人。
约莫过了半小时,身后的门从里拉开,加尔文瞬间回神,挣扎着坐直。泽西没料到他竟然还在这里,抿了抿唇,绕过他快步走向电梯。
直到电梯升上去后,加尔文才抬头朝他离去的方向扫了一眼,抬手揉揉眉心。鼻尖无意触到一抹冰凉的湿意,定睛一看,原来是先前擦在上头的爱液。
加尔文埋头在袖子上深吸一口,接着又忍不住舔了舔。
最后起身跟过去。
然而,电梯被泽西禁停了。
加尔文摸上一旁的按键,正要把它破解掉,却中途把手缩回。算了,不让我坐电梯,那就不坐吧。
于是他转身蹲到墙角,默默动作起来。
……
身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泽西正在浴室里洗澡,每次做完他都要把那些痕迹清理干净。加尔文清楚他的习惯,所以此时他仍保持着蹲立的姿势,人却已经出现在二楼卧室的阳台上,望着楼下葱茏的树木继续发呆。
泽西洗得有些久,当他擦着头发出来时,加尔文两条腿都快蹲麻了。
“谁?!”透过窗外阳光投洒在地上的光影,泽西很快就发觉了不妥。
加尔文一言不发,静静等着他过来。
泽西仅穿着一条宽松的短裤,浴巾紧紧攥在手里,戒备着走到落地窗前,“唰”地拉开窗纱,可疑的身影即时映入眼帘。
……阴魂不散。泽西一句话也不想跟他多说,转身从窗前离开,甚至走出了卧室。
过了一会儿,加尔文又“跟”到客厅。
泽西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餐。
他的身体尚未恢复,一早醒来做了两场剧烈运动之余,还空着肚子在射击室里打靶泄愤,早就需要进食了。
他和加尔文一样,家里的管家机器人基本只用来打扫卫生,做饭什么的都是亲力亲为,这和现今大多数民众的生活方式比较起来,显然算是另类。
加尔文动了动腿,撑起身子慢吞吞走到泽西身后,还未靠近一柄尖刀就横刀了面前:“从我眼前消失。”
加尔文眼神微闪,拖着腿挪到他背后,安安静静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泽西立刻转了过来,似乎被他纠缠得有些不耐,面上隐隐带着怒意:“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吗。”
加尔文又慢腾腾地转到他背后,无辜道:“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做。”
泽西冷笑一声,反手朝他划来。加尔文一改方才的散漫,迅速往墙上一点,泽西手中刀刃消失,攥紧的拳头直直落在他腰侧。
加尔文装模作样地闷哼一声,尝试着辩解:“我已经乖乖地躲起来了,你自己非要看我。”
泽西看着手中骤然消失,却在下一秒凭空躺回砧板上的料理刀,心头有种不可置信的荒谬感,就连加尔文倒抽着气硬是搂了过来也来不及计较。
“腿麻了。”男人将全身的重量都施加在他身上,泽西抬起沉重的手重新握住那把刀,紧紧的,接着再次朝横到腰上的臂膀用力刺去——
“哈……”这世界疯了。
泽西双手撑在料理台上,眼里是化不开的茫然。加尔文扶着他赤裸的腰,半似挑逗半似安慰地摩挲:“亲爱的,不舒服吗?”
泽西听见了,却置若罔闻,加尔文此时态度十分亲昵,一点也不像刚和他断绝关系的样子,究竟是他掩饰得好,还是自己在做梦?那把刀又是怎么回事?
泽西迟疑着摸上锋利的刀锋,微微施力一压,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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