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脚脖子,被惊马踢中心口窝,咋总出惊马伤人的事故?
屋子小,围观的人又多,苏小北一个小孩子挤进去显得不懂事,便把于月梅交给萝卜,苏小北往场院走去,她要看看那匹马到底伤在什么地方。
队里的饲养员是个鳏夫,喂马喂了好多年,和每一匹马都有深厚感情。
此时他哭着抚摸躺在地上鼻孔里呼呼冒白气的惊马,“让你受苦了,都是我粗心大意,脚掌都烂成这样还让你下地干活。”
苏小北俯下身子仔细检查马的前蹄,钉过马掌的地方血红一片,脚掌根部的黑色肌腱裂开一条五厘米长的口子,血已经凝固在上面,但是钉在马掌上的马蹄铁已经不见了。
“老姚叔,这马蹄上的铁掌呢?”
惊马躺在地上哀鸣,老姚头养了这些年马也算是半个兽医,撕破自己的破衣服找出干净的一面,先给马把伤口包扎好,抬眼看问他话的人是苏小北。
刚才小北机智的表现让他刮目相看,站起身擦了擦眼角,“可能跑丢了。”
“老姚叔,你的意思是说上工之前马掌是有的?”
“昨天晚上我还检查一遍,没有发现大黑马蹄铁坏了,要是早点发现,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老姚叔,先找几个人把马扶起来送回马厩吧,这地上冰凉,一会儿该刮北风了。”
姚老头点头应允,招呼几个壮年过来把受伤的马送到马厩。老姚头看苏小北往西边边走边低头寻找着啥,回到草料间拿着一样东西跟了过去。
“小北,你是要找铁掌?”
老姚头手里是块拳头大的吸铁石。
“老姚叔,你这个办法好。”
两人低头在厚厚的积雪里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雪窟窿里找到掉下来的铁马掌,马掌边缘的铁钉子以诡异的角度向外翘着。
“怎么会是这样?”老姚头吃惊的拿着铁掌翻来覆去的看。
“老姚叔,昨天马厩里没发生啥奇怪的事?”苏小北想问题的习惯是先大胆假设,然后慢慢找证据。
“你不问我都忘了,昨天夜里我就听见马厩里有动静,当时我进去察看时大黑在里面一直转圈,我信思有耗子黄鼠狼啥的跑进马厩,也没在意,说不定那时候大黑就受伤了。”
看来苏小北的怀疑是有证据可查,若是有监控一定会把当时的情况录下来,可是现在是1978年,求实需要自己一点点分析论证。
“铁掌不用任何外力能自己掉下来吗?我看这个挺新的啊,怎么会坏到这个程度?”
苏小北的话一下子捅亮老姚头的心,“怎么可能自己掉下来?”
老姚头转念一想顿时大惊失色,“不好,这里面八成有人搞鬼,我得跟三哥说一声,这还了得,这不是诚心要杀人吗!”
老姚头急匆匆的往队部跑,苏小北站在原地脸上始终带着笑,她的意思表达清楚,目的也达到,万三爷自然会猜出这是她玩的心机。
前天分红的时候,小北忽然意识到自己最近太急躁了,设计陷害李思思和郭玲玲完全是漏洞百出,也不怪当时万三爷给她冷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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