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敢实打实地趴在他的身上,苏华年只得半撑着自己的重量。她感受到了他衣服上的潮湿感,冷汗涔涔地往外冒,连同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浸湿。
“知非,”苏华年耐心地对他说着,语气柔软得如同从前,他在病中耍着赖,她就这样哄着他,“你身上不舒服对不对?可是我也不会看病啊,我去找医生来好不好?”
“不要。”好似怕她要离开一般,喻知非不安地抱着她,“你不要走。”
“好,”苏华年伸出手,一下又一下地拍着他的臂膀,“我就在这里,我不走。”一边安抚着他,苏华年一边伸手去按下设置在床头的传唤铃。
“这么久,我都没有梦到过你。”喻知非的语气中有着强忍的痛意,他的气息不匀,有些吃力地说,“我今天好不容易才能梦到你一次,”他看着她,似是哀求一般地说,“华年,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才能不生气?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哭得说不出话来。
思念该有多彻骨,才会如此渴望在梦中相见。
“我在这呢。”苏华年哭着拉起他的手,将他微凉的掌心贴在自己温暖的脸颊上,“知非,你感觉到了吗?我真的在这,这不是梦。”
还没来得及让他反应,医生就火速地冲了进来,他们推着各种药物,“麻烦您让一让,”不由分说地,就将苏华年拽离了喻知非的身旁。
她站在一旁,望着他。
他也很平静看着她。
“苏小姐,”老护工在她的耳边悄悄地对她说,“你去跟知非讲讲话,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怎么了?”
苏华年的这句疑问还没说出,就只见床上的喻知非狠狠地推开了医生,紧接着便有更多的医生涌了上去,他们开始钳制住他的双手。
“放开我!”他挣扎地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看着又一个注射针筒准备好,已然打算将药水注射进他的身体,“我不要打!”他瞪着那个医生,声嘶力竭地吼道,“我不要打!”
“他怎么了?”苏华年连忙问一旁的老护工,“那是什么药?”
他心疼地摇了摇头,对苏华年解释道,“那是止疼的,知非说什么都不愿意注射止疼药,还偷偷地把口服的也扔了,要是哪天在他的药水里加了镇定,不让他发觉地给他用药,他醒了之后,又要大发雷霆。”老护工看着苏华年,“您说,这十几根钢针打在腿里,怎么能不疼呢?”
苏华年看着喻知非,他时刻逼迫自己在近乎于绝望的疼痛中徘徊着,消耗大量的体力来承受一浪高过一浪的疼痛,却又不能拥有良好的休息,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恢复得好呢?
看着医生们大力地钳制着他,而他也在用尽全力地反抗。
他在折磨自己。
他在刻意地折磨自己。
他想要用这种彻骨之痛,悄悄赎罪。
苏华年亲眼见着,他手臂上的留置针的针口处,竟因为剧烈的挣扎而渗出血来。
生怕医生手中的力度太大,会再次伤到他,苏华年走到他的床前。“我来吧。”她对周围的医生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便松开了手。
“走开!”喻知非不耐烦地推开了身旁穿着白衣的人。
苏华年拉住了他的手,然后俯身抱着他,“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她亲吻着他的额角,柔情似水,“因为我不在所以就这么不听话?嗯?”
喻知非忽然停止了挣扎,他在她的怀中安静得像一个孩子。
“这么疼,谁让你熬着的?”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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