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执着她手腕的手一紧,拉着她继续往前走,道:“你若继续在这儿待着就要着凉了。”
子渊一脸不正经,皱皱鼻子冲容晏呛声:“之前可没见你这么怜香惜玉呢。”
临绾千被容晏牢牢拉着,跟在他后头暗自腹诽,她算看出来了,容晏这人就是一个防备心尤其重却从善如流、演技高超而本性冷淡且面瘫的矛盾体。
实则她无意间就把他想的高了,容晏并非多么“从善如流”,而是此次临绾千恰好与他的考虑契合了而已。
子渊难得的一路安静,跟在两人后头走着,却一脸别扭,总频频回首去看,终于在赶到望见少泓院的大门时嘟囔了一句:“这小妮子,对青卢那犟马比对我都亲。”说白了还不是因青卢是跟着容晏的。
他长长舒了口气,旋身跟容晏进了少泓院。
...
少泓院依山朝阳而建,宫殿似的廊腰缦回,虽则以院为名,世人却没几个人敢妄言它的来头,不过实则随着大虞式微,底子也渐渐有衰落之势,然俗话说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大虞百国中几个算得上强盛安泰的诸侯国的国君,连带这些国中的名将贤相,几乎皆师出少泓院,名声几百年前便在那里摆着,外人自然也不敢去招惹,是以纷争中多少高楼倒高楼榻,少泓院都没受多大影响,各国世家子入了各代师父眼的,层层筛选下来,在院里从师几年,入不了的,卷铺盖走人,代代规矩如此,代代安稳。
杨潜打发临绾千来这儿时说的云淡风轻,是以临绾千压根没想到少泓院原是这般气派的主儿,听子渊不厌其烦的与她说起才阵阵瞠目,末了瞪着眼不可置信似的道:“既如此,你们师父怎肯答应教我来凉山?”
子渊愣了愣,叼着根狗尾巴草睁大了眼:“你不知道这事儿啊,前些日子师父收到老朋友的一封信,道将你送来为…”他纠结片刻,终究直说了,“为婢,师父答应了,你这才顺利上山。”
临绾千眉毛一拧,从袖中取出杨潜交给自己的那封信来:“义父确然修书一封,不过还在我这里。”
子渊将狗尾巴草夹在手上,拆开那封信笺一看,但见纸上四个字力透纸背:“安心则已。”
临绾千凑上去看了看,唇角一扯,笑道:“真不知他是跟自己说的还是跟我说的。”一解为杨潜把自己养大了,顺手转了这个包袱,图个安稳心思;二解则是他一早便知会君衍收了自己,给自己这封信不过教她路上安心罢了。
临绾千将信折起来收好,当然,她是愿意相信第二解的。
子渊方才在路上听了临绾千对太子摔伤这件事的见解,对这姑娘多少萌生了几分欣赏之情,心底里是不愿意将她看做一般奴婢的,然师父明明白白那么说了,他怎么都得认,不过趁师父还未来得及回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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