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也是这样附庸的俗物?
脑海中忽然闪过那一夜她炽红的舞,如是清冷,如是凄厉。
他眼中的发恼的光忽然沉静了。
良久,她还想要为他斟酒,他却一把制住她的手,被触碰到手背,她反射性地想要缩回,顿了一下,又停在原地,任由暧昧的姿势延续。
果然。他眉头微微蹙起,蓦然问道:“你为何要特意献媚于我?”
“奴家只是崇拜侯爷罢了,若有失礼,还望恕罪。”她笑意更甚。
看着她明明很温柔却有几分勉强的笑意,他眼中一片清明。心底绕过几分心绪,陡然站起身来,伸出另一只手绕过她的眉梢捋了捋她鬓角的发,她的睫毛狠狠颤动了几下,却不没有丝毫反抗。
他心越发下沉,却依旧面不改色,手往下挑起她的下巴,将身子慢慢探过去。
他感觉到她身子很僵硬。
在即将碰到她红唇的刹那,她还是没忍住偏了偏头。
他松开她的下巴,语气中带了几分嘲讽,说道:“想要故意向人讨好,你这样的,怕是不行的。”
她眼中闪过惊讶的光,却不敢抬起头看他。
他声音一沉,说道:“你并不适合撒谎,青釉。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你可以同我说,实在没有必要这样……”
“奴家只是想要得到侯爷的垂爱……然后,然后入府,一世荣华……”她似乎还想要狡辩,他却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的话,和很久之前出入倒是颇大。”
她却误以为他是恼她前些日子对他的不敬,令他难堪了。白着脸沉默了许久,尔后站了起来,无声地跪了下去:“前些日子是青釉不识抬举,还望侯爷赎罪。”
说罢,还欲磕头谢罪。
他却一把手扶住她,一触碰到她的胳膊,才感觉到她原来在颤抖。
她很慌。
他的心忽然有些闷疼。毫无疑问,她定然是受到了谁的胁迫或者有其他迫不得已的理由,才会在这里被迫向他示好。
前些日子他十万铢买她一舞,让她名声大噪风头一时无两。若有有人用什么胁迫她,利用她讨好自己,也并不是不可能。
就如同他利用风若讨好清河王刘庆一样。手段不同,目的相同。
“可是有什么委屈?”他放柔了声音,扶起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疼得脸色惨白的模样,心里更是如同什么在捣鼓一样难受,“尽可以同我讲,我会护住你,放心。”
她摇头。
他心底忽然又一片苦涩。也许她心底,从来都没和他亲近过。
他决定换一个方式来说,他示意她坐回座位,说:“你知道,这天下除了天家刘姓,最尊贵的氏族是何?”
她瞥了他一眼,缓缓然,说道:“窦家乃国戚,自然是除了刘姓以外,最为尊贵的氏族。”
“我此生最讨厌受人欺骗,任人摆布。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骗我,但你要知道,在你身上花费的十万铢,于我而言不过尔尔,我可以将你捧上天,也同样可以让你跌入谷。你可掂量清楚了,我窦瑰,究竟是你要得罪的人,还是你要依靠的人。”他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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