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什么,不知从何时起,竟然还变得想要相信他,依赖他。
下巴上一滴泪滴落,砸在青叶上。
窦归荑抬起头看着朗朗日空,那样好的日光呀。然后用力地,狠狠地擦去自己的眼泪。
绝对——不为那种人哭。
走得够远了,她才终于蹲下来,找一根长直枯木,手法生疏地理着青藤,将重伤的腿固定在木头上,以青藤绕紧,整只腿几乎疼到麻木。
抓着一根捡来的枯木做拐杖,她依靠着日倾的方向判断雒阳城的方向,一点一点地开始走。
——在我很小的时候,某一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变成一个人,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有吃的,没有衣物,也找不到走出那片森林的路。
“骗子。”窦归荑眼底多了几分憎恶。
——我很想念我的亲人们,在那做梦一样的境遇里,我爹,我的妹妹,我的祖父祖母,是我坚持再痛苦,也要活下去的原因。我的痛苦,我的委屈,我等待着回家以后,和他们一一述说……
“全部,都是谎话。”
窦归荑咬着牙,拖着步子,害怕被那些人抓住而不敢走上大道,只能够顺着小路穿梭。
只是忽然间,她非常非常地想念起一个人。
想要将这种苦涩的心里,将自己的疼痛,全部都倾诉给那个人听。
-
两日后,午后。
青竹伞骨端不断地滴落着水,雨势渐大,少年的脚步却半分也没有挪动。
“那……那一日,朕应当……送她回府的。”他目光有些怔,望着山坳下早已零碎不堪的马车,还有不远处马匹的尸首。
郑众脸色肃穆:“陛下,端和郡主应当是尚在人世的,附近并没有她的尸首,而且,两里外还找到了她衣料的碎步,想来,她是逃出来了的……”
“那为何,整整两日,都未寻到半分踪迹?”刘肇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那一辆马车,指尖却有些颤动。
“她一定会循着大路走,她会相信朕会来找她,命人仔仔细细,再把这儿从雒阳的大路来回巡守。城外人家贴榜,但凡寻到郡主的,赏金提为十万铢。”刘肇朝前走出两步,雨水落在他脸上,郑众连忙打着伞向前再为他遮住。
“雨这样凉,她畏寒,命人在宫里备好姜汤……”刘肇声音和缓,脸色却格外地苍白。
“陛下,还是赶紧回宫吧……此番隐晦出宫若是让太后娘娘知晓了,可如何是好……”郑众皱着眉头提醒道。
“窦家唯一的郡主下落不明,太后娘娘同大将军要操心的事情那样多,怎的会注意到……”刘肇蓦然间,没有再说下去。
听着他的语气,郑众若有所觉。
“陛下,若是您都猜到一些什么。那更是要快些回宫啊……”郑众叹息着,“请恕奴才多嘴,倘若郡主真有什么不测,那便是如同当年南筝小姐指婚耿公子的情况一样。您知道的,大将军和太后娘娘定然会有所……”
“郑众。朕不想要去想那些事情。”刘肇只觉得脑中嘈杂一片,若是细想,或许是千头万绪,但是,莫名的疲乏让他不愿再去面对那些。
他只是想要再见到那个孩子。
“陛下,就算是为了郡主,陛下也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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