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啦!有人跳楼!”
“作孽哟,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地上躺着的俨然是个女子,面朝下,鲜血满溢在地上,了无生气。
周遭的人打电话的有之,围观议论纷纷的亦有之。汪子才转头去看施辙,登时大惊,也顾不得上其他人了,“你怎么样了?”
施辙眼睛直直地盯着那边,瞳孔剧烈收缩,脸色煞白,嘴唇也毫无血色。汪子才立马握住他的手,只觉触手冰凉刺骨,还带着一丝颤抖。
“你还好吧?”汪子才担忧地问道。
看着情形,莫不是发病了吧?他刚想拿药出来,却暗叫不好。这几天他看着施辙病情稳定,竟把药忘在车上了。他暗暗懊悔自己一时大意,手上拉起施辙,说道:“走吧,我们先走。”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发出刺耳的声响。施辙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走、快走……”
他刚抬起步,身体重心却不稳,差点要摔倒。幸亏汪子才手上用劲,扶着他踉踉跄跄回到车上。
汪子才伺候着他服下药,过了好一会儿,施辙才勉强镇定下来。他静静地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像是筋疲力尽般地合上眼。
“你休息下吧,我们马上回家。”药物是带催眠作用的,汪子才立刻说道。
听到“家”这个词,他的眼皮动了动,却还是没睁开眼,只是在喉咙里含糊地应了一声。
车子很快地驶回家中。汪子才把车辆停在车库内,侧过头去看施辙,只见眼睛紧闭,眉头深锁,一副极不安稳的样子,仿佛陷入了梦魇中。
汪子才轻轻拍了拍他,把他唤醒:“醒醒,施辙,施辙!”
施辙缓缓睁开了眼睛,似乎还有点茫然,却一瞬间恢复了清明。汪子才凝神看着他,只见对方眼神平静无波,不复刚刚失态的样子。
汪子才道:“下车吧。”
回到房间,汪子才想出去收拾一下买来的东西,也顺便让施辙好好休息一下。他刚转身,便听身后施辙压抑着声音说:“别走。”
汪子才当即回身,坐在他旁边,握紧了他的手心说:“好,我不走。”
施辙仿佛松了口气,沉默了片刻,突然说:“我妈……就是跳楼身亡的。”
汪子才讶异,施夫人的事他也听说过,可那不是说得了重病而且药石无医吗?如果真的是跳楼的话,也难怪刚才施辙如此失态了。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施辙扯了扯嘴角,无不讥诮地说:“那老头子为了粉饰太平,对外当然这么说了,毕竟如今知道真相的人已经不多了。”
当年,施父和施母婚姻出现了裂痕,早已分居,但对外,施父只说施母身体不适去养病。那时候,施辙还是跟随着母亲一起住,父亲只有过年过节才来探望他们一次,但每次都不欢而散。因此,年幼的施辙对父亲还是有恨意的,并且这种恨意随着他母亲的逝世而愈加深重。
“那天,我母亲得知了那个女人生下了孩子的消息,一时想不开,就跳楼了。”他深呼吸一口气,说,“那时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流了一地的血。”刚刚的梦里,也全是母亲一跃而下的决绝身影以及满地的鲜血,压迫得他几近窒息。
他复述的口吻很平淡,可汪子才仍旧听出内里的惊心动魄。生活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还亲眼目睹了母亲的死亡过程,也难怪施辙会有心病了。
“可是,那个人,”施辙停顿了一下,语气陡然变得痛恨起来,“这么多年来,他只记得他那儿子的生忌,可曾记得那天也是我母亲的死忌?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若无其事?而我母亲尸骨未寒,他就把那个女人娶回家了。他是不是还觉得我母亲死得其所,好扶那个女人上位?”这么多年,母亲的眼神他依然历历在目。那是一种,从期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的眼神,就像逐渐冷透的灰烬,再也燃不起半点火星。
汪子才想要安慰他,可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他只恨此刻语言的苍白无力,干脆起身抱住了施辙,把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轻声说:“想哭就哭吧。”
“我没想哭。”施辙说,却没有把他推开。眼泪是软弱的象征,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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