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上山去见甫叔,他们的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七爷爷的身份既已暴露,现在也不是阶级斗争的时代,没必要躲藏得那么深,就干脆不进洞子里去了,就和甫叔住石屋里,让他也能感受到阳光。
一时甫叔不在,只七爷爷在家。七爷爷已经接纳了我,听到是我来了,说:“是水山吗?”
我答应:“七爷爷,是我!”
他说:“你叔上山上放牛了。他留下话,说你来了去老地方见他。”
我说:“那我去了。”
“好。”
我带上门,就奔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而去。
还隔得老远,我就听到了甫叔的唢呐声。
是一首《千年等一回》。这首曲我听他吹过一回。那种荡气回肠的声调,是我在其他任何地方都听不到的。此刻,这首曾经振撼过我心灵的曲子,又激越地回荡在莽莽的大山深处……
循着唢呐声,我来到了甫叔的身边,他全副精力都在唢呐上面,没有发现我的到来。我停下脚步,轻轻的,不发出一点声音,来到他的身后,伸手捂住他的双眼。
“水山!”他返过身来,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我也趁势把他紧紧的抱住。
我强烈的感受到甫叔身上发散出来的那种特有的气息!
“甫叔,我想死您了!”
“叔也想你。”
“我们今天就这样不分开?”
“好。”
我看着甫叔的脸,说:“你不长胡子的?”
“我的手爱擅庠,没事的时候,就用手拔,再多的胡子也经不起磨的。”
“这又有几茎了。”
“是吗?我有几天没拔了。”
“我给你拔掉。”
“好!”
☆、廿九
甫叔说:“你知道我们村子里流传的一个古老的传说吗?”
我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甫叔说:“傻瓜,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在这里爱呀爱的。怎么爱呀?爱到将来连命都没有了,我看你连哭都来不及了……”
我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甫叔说:“我们祖上,原是从江西来的。最初来的时候,是太瑜公。一连三代单传,到第四代琏公,琏公八个儿子,这就是后来的八大房。我们是大房宗秀公的后代。宗秀公又有六个儿子,分出六支,我们是二房。二房发了下来,我们又是后来的二房,也就是这么一支,来到这深山老林里。可能是我们这一房的这位老祖生计艰难,在大族里难以谋生,就跑到这么一个地方来开荒种地,养家糊口,子孙后代就在这里定住下来了……”
“我们这一位二房老祖,单传了三代。到第三代的这位祖公,名征,字沉香。他的名下有三个儿子,都传下了后代。但也就是这位沉香公,天生一种怪癖——他不爱女色,独喜男色。这里又无外姓之人,那么他所喜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子孙。害得子孙中有人不能成家,或成家后也会久后家庭破碎。这沉香公自己屡禁不能改,遂自沉潭而死……”
但也就奇怪,自他这后,几乎每一代子孙中都会有一两人有此怪癖。这种事是见不得人。族上加以严惩,立下一条族规,族众中凡属此怪物者,一律绑缚沉潭,以戒后人。但是不管怎么戒,后人中还是几乎每一代都有这么一二人触犯此戒。遭到沉潭的惩处。到现在算起来已有四十八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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