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里坐坐吗?”显得有些没趣。看到谢林的样子,甫叔犹豫。我停下脚步,望着甫叔,说:“甫叔,这是我大哥,学校时结拜的兄弟。这次全靠大哥帮忙,才会这么顺利出来的……”甫叔想了想,不再坚持。
来到谢林家里,大嫂刚到家,门开着,进了屋。大嫂见到我们背着一个人进来,就来帮着我们把七爷爷放在客房的床上躺着。一面倒茶来,跟甫叔见过,让过了座。她就去厨房忙中饭了。趁着谢林也去卧室换衣服的当儿,甫叔拉过我的手,轻轻的说:“水山,我们到街上去一下。”我问:“去街上做什么?”甫叔放低声音说:“你大哥帮我们这么大的忙,又到他家里来扰饭,不买点东西来谢敬一下人家,好意思吗?”“那你身上有钱吗?”甫叔说:“我有一点点……”说着话,谢林也出来了,说:“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若是这样,你们就没把我当兄弟了……神情极是不快。甫叔也是很尴尬。我说:“说到买东西,我还真该去一下街上……”“那是做什么呢?”谢林问。我说:“我早就想要给我爹和小孩子买些东西……难得上一次县城,这次就不要错过了……”于是我就独自一人出去。谢林说:“不要去太久啊。”
我来到县城的一家大型超市,在里面转了一大圈。给爹买了几大包奶粉、营养麦片,还有小孩子用的一些小物件。走出超市,准备回去……
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肤色白皙,穿着入时,头上挽着那种电视里常看到的知识女性的盘髻,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女性手包,容貌漂亮,神情淡定——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我一跳——当我打量她之时,她也回去不定期头来,与我四目相对,我竟然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原不定期竟是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素来只是一个农家妇女,以前极少出门,虽然她不大喜欢做农活,但也只是一般穿着,和普通的农家女性一般无二,只是近一、两年来才自己出门替人做媒,至去年下半年起才有时几天不归。到最近的两个月,她出门不归的日子就长了——父亲怀疑她在外面找别的男人,她自己也曾向我暗示她会嫁人,莫非这是真的?
母亲回头的一霎那,她也看到了我,神情立时有些惊恐。我当即走近前去,叫了一声:“娘!”“娘”——母亲想要答应,还未答应,就伸手拉住了我,意思想把我拉到一边去,只见超市门口出来一个男人,径直朝我们走来,不住口地叫道:“美人,美人!”
母亲显然已经回避不及,尴尬地答应一声“哎——”那男人已走到面前,我见到那是一个六十六七岁的男人,身材高大,匀称,相貌温文儒雅,头上杂着些斑驳的白发,猝一见到我和母亲的神态,有些惊愕,但立时即反应过来,他伸过手来说:“你好!我叫谈熙来。请问你是?——”
我很不友好地注视他,没有去握他的手。他的手已伸出来,又不好收回去,很是难堪。母亲只好向他解释:“熙来,这是我儿子,叫吴水山。他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别介意。”谈熙来大方地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初次相会,我很高兴的。水山,你这个模样,真不错!我很喜欢的……”我没理会他,问我母亲道:“娘,你就是嫁给他?我不同意!娘,你跟我回去!”说着,我就拽起她的手,要拉起她走。母亲猝不及防,踉踉跄跄地跟了几步。谈熙来就慌了,跟了来说:“美人,你不能走,你不能跟你儿子走。”我不理睬他,拉起我母亲继续走。谈熙来在后面边跟边说:“美人,你不能跟你儿子走,你答应过我,要跟我回沈阳去的,要跟我过这后半生的。你说过你爱我的,跟我一天都不分离的。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我给你买了订婚戒指——我要跟你正式求婚!我要像新婚一样娶你!你别走!”等他边走边说了这么久,我已拉着母亲走出了很远,跟他拉开民一大段的距离。这下他急了,丢下了儒雅和风度,快步如飞的跟上,一把拉住我母亲的一条手臂,使劲向后拉,手里的戒指也连盒掉到了地上,也来及捡起。母亲也用力站稳身子,这样我就再也拉她不动,母亲气喘吁吁,十分狼狈。谈熙来“扑嗵”一声双膝脆地,流下了眼泪,说:“美人,我谈熙来正式向你求婚,请你答应我,嫁给我,好吗?”说着把戒指捧上,说:“这不是假货,是货真价实的钻戒。我是真心的。没有你,我就不能活。我已经独身了二十几年,多少女人追求过我,我都没动心过,惟有见到了你,我才真心的爱上了你。为了你,我和我的儿女们闹翻了脸,和他们没法住在一起。我会带你回到东北去,住在老家,过淡泊的日子。你不要再回家过你那有名无实的夫妻。过几天我们就回你家去办理离婚手续。然后我们就直接回纱北老家去,好吗?”
听他说得这么情真意切,字字打动人心,我的心也软了。我松开了母亲的手。母亲双手掩面,泪水涟涟,悲泣声声。她迟疑着,颤抖着手把戒指接过,谈熙来这才站起,歉然地,说:“水山,你看到的,这是你娘的选择,我没有逼她。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待你娘,决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我喃喃地叫声:“娘!……”
谈熙来说:“水山,你去哪里?我们的车在那边,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不要。”我断然地说。
“那么,我们走了,再见!”谈熙来说完,一手扶了母亲的肩就要走了,母亲把他手拿开,仍然啜泣不止。走几步回过头来看看我,不忍离去,但犹是渐行渐远,直到看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我知道从此再见到母亲的机会不多了,东北——沈阳,离我湘西之地何止千山万水,万水千山。纵然我有心花上几千元盘缠前去看她一回,那也是十分艰难,想想不禁悲从中来,我不禁脱口大声的喊道:“娘——娘——”喊声在城市的上空回旋,激荡,连喊了几声,不觉天旋地转,头昏目眩,只觉得高楼、树木都在旋转,身边的高压电杆都似要倒下来,一齐向我压下。我不觉的就双手抱头,一屁股坐倒在地,像个小孩似的放声大哭。
大街上过往的行人见我这样,很多人就驻下步来观看,并且纷纷议论。有人说:“多可怜,这男人定是受了极大打击,才这么哭的。”
“这位大哥,你有什么伤心事啊?是不是丢了钱啊”
我猛地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对着这么多围观的人群,大声地吼道:“看什么看啊!没见过男人哭大街头啊?还有人街头裸奔呢!……”
“嘻嘻,还真没见过男人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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