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谁也没吃进去多少。桌上的饭菜几乎都没有动。
当小海和苦花终于起身要走了,小海望着我,急切地呼喊道:“爹!”
“小海——”
我刚要给小海一句最后的答复,甫叔从后面追上来,手里拿着一个包得厚厚的布包,颤魏魏的递给我,说:
“水山,你把它给小海!”
这是我们这几年所有的积蓄。对于两个孩子来说,我欠他们太多,也许这是我唯一能对他们的补偿。
我没有犹豫,把它送给小海,说:“小海,你先拿着这些,你们两兄弟读书足够了……别的事以后再说。”
“小海,我们不要!”
苦花冷冷地说。
小海已经接下我给他的布包,看着他的娘说:
“娘!”
小海又看着我:“爹……”
我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纸和毛,快速的写下存折的密码,交给小海:“你和弟弟读书要紧,别的都不要管……”
小海走了。我没有送他们上车。
回到屋里,心情沉重。甫叔拿出了我们几年来所有的积蓄。能够让小海小洋读上书,也算是能够给他们一点补偿。但是这些也有甫叔的一半,那么我就欠甫叔太多了。
这一个下午,我们都默默地做着鸡场的事,谁也没有说话。
晚上,冲完凉坐到床上后,我们也无心开电视,就默默地坐着。
我抓住甫叔的手,说:“叔,你把你的所有都给了我,我怎么报答你啊?”
甫叔也深情的抚摸着我的手说:“还说这些话干什么啊?你给予我的,我又怎么报答得了?”
“我们又一无所有了!”
“不用怕。我们还在打工呢。过几天又要领这个月的工资了……”
我不知道甫叔是在自己宽自己的心呢,还是他的心太本来就有这么淡定?
☆、九十一
接连而来的几天里,甫叔都是愁眉深锁,寡言少语,默默地做事。有时会望着我默默地出神,那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透的东西。
那是深沉的爱意与无尽的迷惘。
我预感到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我又说不出是什么。我的心里也惘无头绪。
我问过甫叔,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甫叔却总是摇摇头。
那种灵魂飞出躯壳般的空洞的眼神,让我很是担心。
又过了半月左右,我们又卖完了一栏鸡。这天,我进城去畜药店买鸡药,留下甫叔一个人在场里。
因为出完了一批鸡,鸡场的工夫会相对清闲一点。难得出来一趟,我到市场上各处去逛逛,顺便买些肉菜与日用品回去。
回到场里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
往常我出门回来,甫叔必在场门前守望。见到我,会像小孩子一样高兴地接住我。
这天,破天荒地没有见到甫叔的身影。
我走进屋里,也没见到甫叔。
我感到了一阵恐慌。像一个孩子傍晚时分还没见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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