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把他电话删了,以后不会再联系了,真的。”
“当小三儿这么有意思吗?要不哪天我也试试?”陶锐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儿。
“陶锐!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呢?”刘森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言语中全是怒气。
“胡说八道?哪句是胡说八道?宫越插足别人感情我骂他是小三是胡说八道?还是我说我要给别人当小三是胡说八道?”陶锐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对刘森喊道:“你少跟我说你俩这回没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当初要不招惹他还惹不来这么一身的骚,你能喜欢别人我就不能吗?刘森,你凭什么?我还真不应该骂他,我应该你们两个一块儿骂,一对儿恶心人的玩意儿!”
陶锐怒目瞪着刘森,然后突然把手里燃着的香烟扔到了床上,刘森吓了一跳,赶紧扑过去捏起来甩到了地上,对陶锐说:“你疯啦?”
陶锐站在床边呼呼地喘着粗气:“我是疯了,我快被你逼疯了。”
刘森看着陶锐的样子,心疼得很。跪爬着到了陶锐的跟前,紧紧搂住了对方的腰,刘森把自己的脸埋进陶锐的怀里,跟他道歉:“对不起,陶锐,是我的错,两次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受委屈,我发誓,再有下次,就罚我彻底失去你。”
头顶上方传来陶锐的叹气声,他的胸腔在自己的耳边起伏,刘森静静地听着,陶锐的心跳规律而平静。
“我们再给彼此最后一个机会吧。”陶锐说:“如果哪天你发现你没有那么喜欢我了,或者我没有那么喜欢你了,咱们就分开吧,这么多年了,其实我的心境也变了,我再也不会像小的时候那样,拿你的错误惩罚我自己了,希望你也是。”
刘森不说话,搂着陶锐腰的手越搂越紧。
“还有,以后不要在我喝醉的时候和我做,我不喜欢。”
刘森在陶锐怀里闷声道:“好,我都听你的。”
三月底,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雨。
春雨贵如油,这是小时候在庄稼地里赖清宁的爸爸告诉他的。
今天的小雨淅淅沥沥,不知道会不会下上一天。
赖清宁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然后坐进了出租车里。他穿着去年到姜度这里来穿的那件白色卫衣,戴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挡住了赖清宁此时的情绪。
马路两旁的树都开花了,隔着被雨冲刷的车窗,却看不真切,只看到粉粉白白的,一簇又一团。
赖清宁记得,家里是没有这么多树的,也没有开得这么灿烂的花。
那开阔的平原,一到这个季节,全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麦田。
那个时候,每到暑假,姜度都会跟着赖远宁来乡下,来自己家里住上一段时间。
姜度喜欢画画,有时候会背着画板,拉上赖远宁和赖清宁,三个人一起到田地里采风。
赖远宁没有耐性,总是坐一会儿就走,要么干脆躺在田埂上睡觉。
赖清宁就坐在旁边看着,拔拔田埂上的草,逗逗抓到的蚂蚱,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姜度画画是自学的,他总说自己画得不好,其实赖清宁也不太能分辨出什么是画得好,什么是不好,他只是觉得姜度画的田野,总是能给自己希望的感觉。
赖清宁还记得最后一次跟姜度去采风,那次只有他们俩。
两个人坐在田埂上,赖清宁问姜度,你明年这个时候还来吗?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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