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个人却隔得很近。曾鲤有些尴尬,平时治疗时比这近的距离也有,但是他都戴着手套和口罩,也穿着制服,和此刻的氛围有些不一样。
她的脸颊有些发烫,可是他的手还捏着在她的下巴,她不敢径自别过脸去。
曾鲤泛红的脸让艾景初微微一愣,才发现了自己动作的冒昧。
她脸红的时候,眼睛总是垂着不敢看他,睫毛轻轻颤动,一层薄薄的红迅速蔓延到脸上甚至耳根。
曾鲤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又想咬唇,但是碍于艾景初的手指,又活生生地忍住,转而抿了抿唇。
于是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与此同时在转回自己目光的时候,视线在她的唇上流连了一下。
突然,他很想吻她。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
不是我要停在关键地方,是因为后面太长了,一口气写不完。
(⊙o⊙)…
老艾,乃究竟是吻还是不吻呢。
☆、9——3
心随意动。
他将那只收回来的手又伸了出去,扶住她的侧脸,静静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他蹲,她坐。她的脸比他还要高一些,所以他向前倾了一些,探直身体,轻轻抬头。
曾鲤不是没有预感即将发生什么,但是她却不敢动,也不敢自作多情,只是傻愣愣地盯着他。
以前她只是觉得艾景初的五官搭配起来特别好看,却没注意过他的眼睛居然如此吸引人,那双眸此刻如一面微澜的湖水,波光粼粼晶莹透彻,一时间让人挪不开眼。
那一瞬间,对于曾鲤而言仿佛有几个小时那么漫长。
她一时觉得他是不是准备亲她,立马又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了一下。她顿时想起一句话,“公主病犯了”。也许此刻用在自己身上真是再恰当不过。
这话她经常在论坛里看到,也时不时听伍颖挂在嘴边形容某个难伺候并且自认高贵的病人。
她有一次去伍颖医院里做心电图。医生是个男的,冷冷地要求她将衣服撩到胸口以上,她咬着牙做了几次都没有到位,最后那个医生说:“最好把内衣解了。”
这事一直让曾鲤念念不忘。
后来她一次去找伍颖,又遇见那位男医生在伍颖科室的办公室里。曾鲤拼死也不肯进门。伍颖纳闷,直到曾鲤坦白一切,她便说:“这世界上是确实有些医生是人渣,不过大部分医生都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啊,做手术的时候插管贴仪器多半也要敞胸露怀,谁还管躺着的是平胸还是酥胸,我们产科还有男大夫呢。不过,人家看女病人就跟我看男病人差不多,和解剖室里的标本没两样,让你丫想那么多。”
所以她每每和艾景初相处,都在警醒自己不要把对方想的太复杂。
此刻,艾景初的手心贴着她的脸,在深夜里寂静的医院里显得那么柔软,让人恍然有种错觉。可惜,连于易都不是她的良人,而艾景初怎么会看上她。
就在这时,电梯又是“咚——”地响了一下忽然在这一层停了下来,随之走出来的人正是刚才被艾景初叫去查监控的那个学生。
他出门一抬头看到了艾景初的背影,“艾教授。”
只见艾景初并未应声回头,而是从容地将放在曾鲤脸上的手松开,缓缓起身后补了一句:“还好矫治器没有掉,不然这几天会更容易挂伤。”整个言行淡定极了。
听到他的话,曾鲤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
学生说:“他是从正门走出去的,人来人往的谁也没注意。”
艾景初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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