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了这么多天,也没见哪个领着公子的尸体来领银子,都说死要见尸,尸体没有,大家也不敢妄加猜测了,只能往好的方向去想。
现在见到了公子本人,听到他说自个儿失忆了,何阳觉得,确实啊,这才是最有可能的原因了。
他家公子出了点事,人受了伤,或身上火脑袋上,行动不便,又是在人烟罕至的地方,这不就找不到了吗?
不过人烟罕至的地方……何阳忍不住偷偷看了文景舒一眼,人烟罕至的地方这么养人吗?
“那少爷,您还记得老奴吗?”何阳小心翼翼的问花之容。
花之容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哎,”何阳叹息一声,“那您还记得老爷夫人他们吗?”
“什么都不记得了。”花之容继续摇头。
何阳又是一阵叹息,不过好在人已经找回来了,这失忆的事反倒不重要了,他招呼了另外一个人,让他去通知老爷夫人去,老爷夫人已经好几日没能睡好觉了,这么好的消息得赶紧让他们知道。
“那少爷要不要和老奴一块回延州?”这里的延州指的是延州中心,也就是何府在的地方。
花之容却是摇了摇头:“家里的鸡还没喂呢。”
何阳:?
文景舒:“……”
文景舒咳嗽一声,拉过一边的何阳:“我是在我家后山脚下找到之容的,找到他的时候他受了伤,脑上鼓起了一个大包,神志不清,近日吃了大夫开的药,脑后的肿块消了大半,记忆隐隐有复苏之迹,大夫说还要再吃半月,需得让那肿块消下,他记忆才能恢复。”
文景舒讲得隐晦,何阳却听懂了,这意思就是他家少爷摔傻了,失忆了也就罢了,人还变得痴傻了,不过好在能恢复,现在还没痊愈,说话还有点颠三倒四的,不太聪明。
何阳感激的看向文景舒,不管是失忆了还是痴傻了,这人与他家公子非亲非故的,不仅救起了人,还带他去就医,这药钱可都是要文景舒自己承担的。
“谢谢这位公子对我家少爷的救命之恩。”何阳拉着文景舒的手,差点就给跪下了,还是文景舒把他扶了起来:“应该的。”
文景舒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他也不想想,花之容那衣服里藏的钱有多少,看个病怎么了,养一辈子都没问题。
花之容狐疑的看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文景舒退回到花之容的身边:“之容这几日都在我家住着,现在突然要离开可能有些不习惯,今日回去将家中之事打理一下,明日再陪他一块走。”
花之容听到这话,一开始还有点伤感,那个小村子还没住多久呢,就要走了,但是一想到他终于可以养景舒了,又忍不住兴奋起来。
文景舒对他的情绪再明白不过,斜眼看了他一眼,花之容立马把脸上的表情收了收。
何阳赶紧说道:“是老奴考虑不周了。”花之容既然失忆了,人又变傻了点,想必对第一眼见到的地方很有依恋感,他这样冒冒失失的就要让他去一个对他来说可能极度陌生的地方,不适应几乎是必然的了。
“那这位公子……”何阳看向文景舒。
文景舒拱了拱手:“文景舒。”
“文公子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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