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言和他一样背靠着露台,吐出一个烟圈。
他们都知道对方的视线隔着人群放在莫易生的身上。
“我真不明白你们这种人,”孙言抖掉烟灰,“你到底怎么想的?”
“这话我也想问你。”严海安问出口后就笑了,他转过头去,发现孙言也同时转过头来,两人目光对上,互相之中都有着几许单纯的探究。
那一晚后终究是有些事不一样了。
严海安觉着有些好笑,孙言之前说过他放弃莫易生了,几次接触下来,尽管大部分时候都是火大的,但严海安觉得,孙言确实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只是他特意来这里,还是放不下莫易生吗?
他沉吟道:“如果你对易生真的是认真的……”
想起他们不算长的交集中孙言的所作所为,严海安居然觉着莫易生和孙言好上又未尝不好。孙言这种霸道的人,会适合替莫易生挡掉那些莫易生不想遭遇的事,他的身份又能帮莫易生最大程度地发挥自己的所长。
严海安做不到的,孙言可以。
只要他是认真的,他一定可以把莫易生保护得很好。
不知以前甘愿跟着孙言的人有多少以为他对自己是认真的。可这样一个人又有多大可能和你认真呢?他有必要和你认真吗?
孙言吸完一支烟,转过身对着窗外轮廓模糊的植物:“你总跟我说认真认真,就算一开始是认真的,又能持续多久?”
他拿出烟盒,又点燃一支:“就算想认真,人生也太多变故,会让你坚持不下去。既然只是时间有长短,认不认真有什么区别?不要说我,谁能给你这个保证?严海安,你问你自己,你能认真多久?”
严海安的手一抖,烧到尽头的香烟落到地上。
说来可笑,他对孙言要求认真,却连他自己都无法从心底相信。爱这玩意儿最是骗人肺腑,认真的时候天长地久就在眼前,不爱的时候恨不得立刻丢开,沾了一点都觉嫌恶。
异性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同性之间了,既不被法律保护,又被道德摒弃。
孙言看出了些什么,笑了一声:“你这么希望莫易生得个一生一世,怎么自己不给他呢?我觉得他能接受男人,你说呢?”
严海安出神地道:“在易生的心里可能并没有性别的区别,他喜欢的只是纯粹的东西。”
“纯粹?”孙言玩味似地重复了一句,问道,“你也喜欢,不是吗?”
“我更希望他能找一个女孩。”严海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道,“这样可以更平顺一点。”
孙言手肘撑在露台上,侧过身,面对着他的侧脸:“哦?你还真把自己当他妈了啊。那你呢?”
严海安沉默而了一会儿,他不知为什么会和孙言来一场这样的谈话,这已远远超过了他的心理安全范围。
可能是他憋太久了,把内心的消极掩藏起来,伪装成一个积极的人实在太累了。又可能是今晚的月光太暗,人群太远,香烟的味道隔开了现实,让这里变得像一场不正式的梦。
多么不可思议,就只在这一刻,他能感知到他和孙言面对着某种同样的东西。他心底有个断层,那时的回音激荡在胸,至今仍未散去。他不断地让自己去习惯,许多年后的今天,也无法与之安然共处。
严海安伸手,孙言只顿了顿,把手里的半支烟递给他。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默契,甚至令人感到害怕。在截然不同的人身上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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