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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蒂安，好像多念几遍，他就能来到自己身边，拯救自己。

很快这样呼唤的权利也被剥夺了，一个士兵没有抢到好位置，气急中挺腰攻占了上面那张嘴。

格温德琳很想一口咬断那个恶心的东西，但被钳住了下颌。

士兵们兴奋地大笑、低吼，说着各种污言秽语，场面淫靡至极。

后面的士兵在催促，头一批意犹未尽地退出，后面等着的立即接手。

欧瓦力特公国的人终于发现了这个直播。

“你卑鄙！”大公简直快被这画面弄疯了。

“谁让尼克和美人儿不肯交换呢？”阿比盖尔耸肩，“他们不肯来，只能委屈您女儿了。”

“阿比盖尔！你究竟想怎样？！”大公在通讯中怒吼。

“我要您反水，带领欧瓦力特公国的宪兵，牵制尼克的人，”阿比盖尔啜饮玫瑰汁，“怎么样？只要你们一开始战斗，我就让他们停下，把您的女儿完整交还。”

她自然有考量，只要她这话一说出来，大公再跟尼古拉斯怼上，那意味着双方信任一定会出现裂痕。

她只是单纯想要膈应兄长。

“你这蛇蝎毒妇！”大公破口大骂。

“别怪我，”阿比盖尔微笑，“我说了，是美人儿和尼克的错，是他们自私，不肯交换您的女儿。现在，成交吗？”

沉默良久，大公咬牙：“成交。”

话音未落，阿比盖尔身后的女骑士忽然急速踏出，拔剑，准确贯穿了格温德琳的心脏。

一片寂静中，只有大公隔着屏幕的痛苦嘶吼。

格温德琳一下子没死透，这个美好纯善的女孩，弥留之际依然在微笑：“谢、谢谢你，塞布……塞布保护……保护了好久的……珍宝，被他们……毁掉了。死亡……很好，这样不会让塞布……面对不……不完整的……我……”

她带着微笑合上眼，没了气息。

女骑士收剑，转身。

在她的视角，杀人的理由很简单，她爱塞巴斯蒂安，不会让格温德琳的存在成为威胁。

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死亡对于格温德琳是解脱，让她不必继续受难。

就在这一瞬间，阿比盖尔从她扈从的栗色眼睛中，读出了一切，包括从女骑士角度看来所谓的“真相”。

女骑士自知身处天罗地网，根本不可能逃掉，很自觉地丢掉了手中的剑，单膝跪地。

“看来斯图尔特先生真正爱的一直是你，”阿比盖尔看起来并没有多少怒气，她自以为发现了真相，“格温德琳是他放出来的幌子。唔，你也很爱他吧？”

“是。”女骑士低头。

“我不会杀你，”阿比盖尔微笑，“你这种人，和我一样，是为爱而生的。我会让你活着，与斯图尔特先生永远分隔两地，生而不得见，却又为了追寻那渺茫的希望而不得死。”

女骑士沉默着，没有反驳。

她被押送进地牢，阿比盖尔同这个陪伴了她十几年的扈从，说了最后一句话：“没想到我眼神这样差，我一直以为斯图尔特先生爱的从来不是你，他看你，像是在透过你看另外一个人。”

女骑士怔住了，这也是她一直逃避的现实。

地面缓缓分开，一个巨型平台缓缓从地牢升起，金属怪物在上面闪动着冰冷的光。

这是一艘小型光速星舰，是阿比盖尔幼年时，尼古拉斯送给她的礼物，也是唯一一艘让阿比盖尔亲自命名的星舰——荆棘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