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力地睁开浮肿的双眼,手颤抖地抬起,向存古伸过去,“我……是死了么,九原道上竟还能遇见你。”
存古抓紧我的手,湿润的脸颊贴着我的手背,“不,我们都活着。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走掉。”
我哭道,“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存古含泪笑笑,轻抚我脸颊,“怎么会,我怎么会不要我爱了八年的小仙女。”
我抽出手来,指腹抚着存古干燥起皮的嘴唇,“不许骗人……”
存古微笑着答应。可我知道,总有一日他会离我而去。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瞥见存古衣襟上的血迹,“你受伤了,包扎伤口了吗?”
存古道,“已经包扎过了,只是有血洇出来而已,没什么事的。”
身下又一阵痛楚来袭,我咬住下唇,一瞬又放开道,“生育孩子气味血腥难闻,你快出去吧。”
存古握住我抖动的手,“我知道你疼,你怕,我会陪着你。不要赶我出去。”
底下的冲动一会儿一阵儿,像是有什么生硬的东西断断续续地杵着,却出不去。我依着稳婆的指示,使劲往下用力,愈发觉得要撕裂了一般。承受不住痛楚,泪水掺合着豆大的汗珠流入领口。身子瑟瑟颤抖着,我发出痛苦的低吟,“我不……行了,我……该怎么办?存古……我要死了……”
“不会的,你要坚持住。”存古在我额头上吻了吻。
最后那一使力,似有一块热乎乎的肉团从下腹滑了出去,砭骨入髓的痛感瞬间消失,轻松,瘫软,无力,稳婆抱起孩子给我看的一瞬,百感交集,热泪盈眶之余更多的是幸福感。
胎衣落下后,稳婆将胎衣收到了陶罐里,着丫鬟送到钱氏一族的墓地埋了。
孩子清洗好身子后,存古把孩子抱了过来,眼中满是喜色,“秦篆,你知道你有多伟大吗?一个小生命诞生了,我们的孩子。”他仿佛是才见到了孩子。
我轻轻拨开锦缎,看着雪团儿一样的孩子,欣然一笑,“为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存古环视了玉樊堂内室一圈,又转过头对我道,“就叫她宓玉吧。”
存古写诗文向来喜欢用典,有时候偏到不知是什么典,想‘宓玉’此名也该有典,自己又不知,所以问道,“宓玉?可有典故?”
存古微摇头,抿唇浅笑,“从绝境逢生逃离死海踏入这玉樊堂那一刻,我就已经想好了,若是男孩就叫楚樊,若是女孩就叫宓玉。宓,意味着安宁,愿宓玉能给赤地千里的家国带来安宁……”
宓玉,楚樊,玉樊堂。
是我们朝朝暮暮的记忆所在。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在的,在夏完淳贴吧里看到有一位吧友给夏完淳的女儿杜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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