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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一愣，语气有些急的问他，又颤巍巍的往前走了几步，眯着眼使劲儿瞅他，想看清他是谁。

“小乐乐？”四奶奶突然认出他来，语气激动，猛的用枯瘦的手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大的让他都有些疼。

“嗯！嗯！”池小南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点头。

他记起来了，他叫乐乐，池乐乐。

“你，你回来了！哎呀！回来了！这天杀的人贩子啊！”四奶奶看着长的比自己高了，模样又俊的池小南高兴又心酸，这孩子模样没怎么变，还是那么讨人喜欢。

樊琛站在池小南身后，看着祖孙两辈儿人相认，默默的红了眼眶，他的小南啊，不是自己一个人。

“快，快进屋儿，进屋儿说！”四奶奶激动的扯着池小南，又看见了樊琛:“乐乐朋友吧？来，快进来！”

四奶奶招呼着两人进屋儿，小院子不大，但好在整洁干净，种着些蔬菜，养着猫猫狗狗。

“一路上累了吧。”四奶奶颤巍巍的洗了两个青红的苹果放到两人面前，又要倒水。

“我们自己来吧奶奶。”

樊琛赶紧去接，扶着四奶奶坐在正门八仙桌儿旁的椅子上。

“唉，唉，好，我这把老骨头的，就快动不了喽！”四奶奶眯着眼笑呵呵的打笑。

“奶奶身子骨好着呢，长命百岁。”池小南立刻嘴甜。

四奶奶立刻开心的笑了，两人看起来真的像祖孙俩。

“四奶奶，我想问，我，父母，他们……”池小南不知道该怎么说，又着急的想知道他们的去向。

樊琛抓了抓他的手，示意他不要着急。

“唉，说来，你爸妈也是可怜。”四奶奶叹了一口气，眼神飘远开始解惑当年。

村里姓池的就他们一家，池爸爸是个瘸子，但长得很高壮，模样儿也周正，老婆长的跟天仙儿似的，漂亮，可惜精神有问题，好像有点儿傻。

第32章真相

夫妻俩是突然来村里落户儿的，那时候池妈妈就已经怀孕了，当时这家儿只有一个孤寡老人，老人已经快不行了，就跟夫妻俩说，只要他们能给他买口棺材入土为安，他就把这破房子白给他们。

池爸爸答应了，就在这儿住下了，老人死的时候，池爸爸买了一口好棺材，正正经经的下葬了。

这土胚的破房子就归了池爸爸夫妻俩，池妈妈精神有问题，就整天在家里坐着玩儿，池爸爸在家里养点儿家禽，同时还做做家具，维持生计，反正就是一步也不能离开池妈妈身边。

周围的邻居觉得这夫妻俩奇怪，又不像什么不正儿八经的人，那池妈妈长的就跟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大小姐一样，细皮嫩肉。

眼看这肚子一天天大着快要生了，池爸爸什么也不懂，但是男人残疾，女人又傻，只有邻居四奶奶肯帮帮两人，男人说什么也不去医院，是四奶奶咬牙在家里给女人接生的。

四奶奶看着池小南出生，打心眼儿里喜欢他，把他当亲孙子疼，四奶奶是个文化人，虽然是个女人，又在村子里，但她也上过学，还当过老师，老伴儿去世早，家里的孩子除了老大都考出去了，老大已经分家出去，只有她自己在家里。

然后，四奶奶见到了池妈妈发疯的样子，像疯子一样见人就咬，大喊大叫，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每次都把池爸爸折腾的精疲力尽，希望四奶奶保密。

从生了池小南，池妈妈发疯越来越厉害，隔着院子，四奶奶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见那尖锐的喊叫声，还有摔盆砸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