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道:“堂下老妇,先报上名来。”
“老妪刘翠花,是渠县刘家村人。”老妇答。
“今日击鼓,有何冤情?”
“为我孙儿击鼓鸣冤。”
“详细说来本官听。”徐墨坐于堂上,眯起眼打量着堂下的老妇。这种感觉从这个夏天以来其实挺久违,最近一次的击鼓大致也要追溯到一个月前了。谁让每年的夏天,衙门里是真的很清闲。
老妇又抹了几下眼泪,缓缓道:“老妪的孙儿,名叫刘仁希,三日前死于家中。官府却说,希儿是自杀,不予查办……我希儿死得冤枉啊……”说着,她又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那你可是认为你孙儿并非自杀,而是他杀?”
老妇摇了摇头,继续道:“我只知,我孙儿绝无可能自杀。他前一日还和我说,待我生辰会给我一份惊喜。希儿他向来是个遵守承诺的孩子,我生辰未到,他又怎会自杀?”
徐墨皱了皱眉,问身边人道:“此案当时是谁负责?”
赵乾出列,拱手答:“是属下。”
“如何判断为自杀?”
赵乾又道:“刘仁希是死在自己屋中,桌上放着一个小瓶,瓶中是剧毒的砒|霜,只剩下了一点点。死前并无任何挣扎或与人搏斗的迹象,身体上也未发现其他伤痕,因此属下判断此案为自杀。详细报告在两日前应该已呈给大人审核了。”
徐墨点点头,他确实记得这份报告,并无任何疑点,所以也没有上心。
徐墨把目光又转向了这位老妇,“可还有其他可疑之处?”
“大人,希儿走的那天,房屋被人翻动过,并且屋内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还有,那日凌晨,老妪隐约听见希儿在房中和一人争吵,所以老妪想会不会是那人害了希儿……我可怜的希儿,年纪轻轻,就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官府又不管事,这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是好,干脆和你一起走了算了……”说着,老妇就往边上的柱子上撞去。幸得一衙役反应及时,拉住了她,才免了见血。只是老妇的哭声越来越大,连堂外都聚集了一堆人伸着脖子等着看热闹。
“罢了,本官亲自走一趟就是。”徐墨见收拾不住场面,如此一说,那老妇该止住哭声了罢。
果然,老妇又是磕了一个响头,口中呼着“青天大老爷”,接着连磕了好几个头,才被徐墨给止住。
徐墨瞥了眼身边的赵乾,问道:“把案子给我详细说一遍。”
“是!”赵乾立得笔直,他可没想到如此简单一个案子居然会闹出个哭闹不止的老妇来,现在居然还要大人亲自去查,这万一要是查出个什么东西来,他岂不是得背上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想到这里,那汗就岑岑往下滴。“三天前,有人来报刘家村一屋中发现有人死了。我带着几个衙役前去,就看到刘仁希倒在桌上,那桌上还放着一个小瓶,里面的东西我让人查了应是砒|霜无误。再看尸体的模样,也是服砒|霜中毒而死的迹象。检查了尸身,并未发现其他伤口,因此就判断此案为自杀。至于房间翻得很乱、还少了东西,属下以为是死者自己所为,并未多怀疑。那日早晨的争吵属下却是第一次听说。当日,这位老妇并未提起。”
“老妪也是事后翻来覆去想才想起来的。当时老妪并未睡醒,只是迷糊中,现在却越想越真实,一定是那人,那人害了我的孙儿!”老妇还是跪着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解释道,那沙哑的声音,也不知是哭的,还是吼的,听在徐墨耳中有那么点点痛。
他的心当即软了下,柔声对老妇道:“刘大娘,您起身吧。容本官稍作准备,就和您一起回村。”
老妇哪听得如此温柔的声音,眼眶一下子又红了,她又是磕了个头,这次却迟迟没有起身。
徐墨叹气,上前扶起了她,并且嘱咐衙役们好生照顾着,然后进内堂准备去了。
刘家村是在渠县西南面的一个小村。村里大概有十几户人家,每户人家三十亩地。若收成好自然能自给自足,若粮食欠收,这一年都不会好过。自家温饱解决不了,还要缴纳给朝廷每年的税钱,经济困难的田家们只有去向有钱地主借贷,或者把自家的地卖给地主,从此给地主打工。如此一来,地主越做越大、富甲一方。而在刘家村这儿,确实也有一个肥得流油的地主,只是名声不怎么好,刘家村的人都不愿与其来往。何况这些年收成都还算不错,也不需要看这位地主的脸色,大家处得倒也太平。
徐墨跟着刘大娘来到刘家村,发现村里面这天特别的热闹。几乎全村的人都出了门往一个方向走去。徐墨疑惑道:“这是什么事?”
“前阵子村里闹鬼,今天请了道士来做法,就在那边,我们这儿的公墓。”刘大娘瞥了眼来往的人群,没有特别在意,却是非常伤感地道,“隔壁的二姨说她昨日看到二舅了,还对她笑对她招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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