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进来，被沈慕谦一打岔就什么都忘了。
是一个她没存但是很眼熟的号码。
“顾小姐，周六下午两点，平安路圣玛丽咖啡厅，我等你。不见不散。”
顾景兰下意识地蹙眉，上一次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次又是什么事？
就陈泠泠对自己称呼的改变，顾景兰并不想去赴这个约，只是她的语气似乎又很坚决。
她似乎一直把自己当成情敌来着，虽然现在她确实是，这样的身份的两个人，有什么好聊的呢？
只是尽管她再不愿意，到了周六那天，还是去了咖啡厅赴约。
因为她找借口推脱时，陈泠泠只回了她一句话，“不管你有什么事，我都会等到你来为止。”
顾景兰长了个心眼，坐上去咖啡厅的出租车时先给已经回自家公司上班的沈boss发了一条短信报备自己的行踪。
沈慕谦正在开会，扫了一眼因为短信进来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个笑容，顾小姐学会报备了，真乖。
旁边站着的助理扯了扯嘴角，他们总经理居然以权谋私，竟然在开会时看短信！
顾景兰到了咖啡厅，刚下车就看见了坐在窗户边的陈泠泠。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了，陈泠泠似乎有些变化，她说不上来。她也看见了顾景兰，笑着跟她招招手，不同于以往客套疏离的笑。
她似乎整个人都比以前柔和了，收敛了身上女强人的棱角。
顾景兰也朝她笑笑，从大门进去，进门的瞬间深吸了一口气。
在她对面坐下，近距离的观察后才发现，陈泠泠眼角似乎多了很多细纹。
顾景兰心里一凛，算起来，陈泠泠和沈慕谦差不多的年纪，已近而立，早就错过了女子大好的青春，而她的青春似乎都耗在了自己男朋友身上。
明知道这是陈泠泠自己的选择，顾景兰还是觉得心塞塞的，有点埋怨沈boss呢……
陈泠泠还是一如既往地开门见山，只是看着她一直低垂着头，脸上的笑容淡去，她的神色也不复刚才的热情。
“顾小姐，应该知道我今天叫你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服务生这个时候过来点单，“麻烦给我一杯摩卡。”顾景兰礼貌地朝服务生道。
复又看着对面的陈泠泠，“陈姐叫我小顾就好了，其实我真不太明白你今天的目的。”
陈泠泠只觉得她的那声“陈姐”刺耳非常，勉强还维持着脸上的镇定。
“小顾，我也不想跟你绕弯子。我的目的无非只有一个，沈慕谦。”她抬头直勾勾地看着顾景兰。
“那我的答案还是那句话，我真的没办法帮到你。”顾景兰也毫不畏惧，和她的眼神对上。
陈泠泠似乎早就料到她的答案，缓缓笑起来，“小顾想听听我和慕谦的故事吗？”
顾景兰的手抓着手提包，听她说到两人的故事忍不住紧了紧。
陈泠泠并没有等她回答就自己慢慢开始说起来。
她像是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脸上的神色变换不定，跟着她所说的内容时而欢喜，时而悲伤。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大体和顾景兰以前在裴氏的茶水间听到的版本差不多，只是多了很多细节。
她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不管是谁听见另一个女人对自己男朋友的追求之路都不会有太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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