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拳绣腿,扭捏作态,不过是借着舞刀弄剑的噱头博人眼球罢了。
一曲舞罢,琴瑟幽幽,但见那朱红勾栏之上的红粉佳人娇喘连连,泪光点点,做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哪有半点“清高”姿态,分明是媚俗的令人作呕,倒不如一般青楼里的女子,至少不拿捏做作。
段羽然忍到曲终,低叹一声,只心疼坐进来时点的那一湖龙井钱。
转身正要离去,却听自二楼临窗的雅间传出一阵清朗笑声。
段羽然止住脚步,回眸望去,一瞥惊鸿。
只见房间中一位玄衣少年手摇折扇不疾不徐踱步而出,凭栏而立,笑的慵懒闲适,但见他肤白胜雪,墨发如云,眉间一点朱砂媚气横生,清秀的眉宇间却隐隐透着一股轻狂劲头,似那藏起利爪的虎豹,笑意盈盈之间掩不住华贵傲然之气。
不是别人,正是楚弦月。
段羽然来了兴致,收回迈出门槛的一只脚,抱臂倚在门框上想瞧热闹。
此时楚弦月不过十五岁出头,却以出落的俊美非凡,玉树临风,虽然还未继任教主之位,举手投足间隐约可窥见一股杀伐果断的气势。
这次他随父亲来赴武林大会,心思却不在比武,每天只顾吃喝玩乐,逛遍了安阳镇的青楼赌场,只因听“清客楼”声名大噪,所以才把这里当做压轴场最后一天逛,谁知却同段羽然一般,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将金边折扇“啪”的一合,楚弦月从栏杆上起身,足尖轻点,手撑着勾阑腾空而起,纵身一跃,身似翦水轻燕,悄无声息落在台上。
段羽然唇角微扬,暗道一声“好”。
楚弦月穿一袭玄青云衫,清瘦身形如雪后松竹般亮人眼眸,他下颌微扬,一双微挑的凤眼里神采飞扬,傲然轻笑道:“还以为有怎样的奇女子,哗众取宠,不过如此尔。”
那舞台中央的女子闻言当即觉的被羞辱,愤恨的一甩手中软剑,道:“你一个大男人,跑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楚弦月眨眨眼竟,面带无辜道:“谁欺负你了,我不过实话实说,你舞剑舞成那样,污了我的眼不说,我还心疼这半柱□□夫的茶钱呢。”
段羽然倚在门口,噗嗤一笑,心道英雄所见略同,不过却也觉的楚弦月这人有趣,当真是半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啊。
再看楚弦月的模样,唇红齿白,冰肌玉骨,生的那般标致俊美,段羽然便心下了然,这人怕是从小就在蜜罐里泡大的,过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自然不懂的怎么给人留台阶下。
瞧着台上女子马上就要哭出来的神情,段羽然思索着要不要去解个围,身形一动,只听台上一阵剑气破开空气的微响,抬头望去,但见楚弦月手执一柄银灰软剑,云袖一甩,扬眉轻笑。
“姑娘,软剑可不是像你这么耍的。”
话音未落,身形先起,只见楚弦月身体如一根离弦的羽箭般,凌风而上,手中三尺软剑似化作一条活灵活现的银蛇,柔软轻盈,却暗藏杀机。
楚弦月的身体柔若无骨,像是掬一捧清水幻化而成,一招一式,都仿佛御风而来,乘风而去,来时如雷霆震怒,罢时似江海凝光。
虽无管弦相和,却也足够精彩。
一回舞罢,四下皆寂,楚弦月收回软剑,面色红润,气息微喘,眼眸间却亮莹莹的,胜似星辉千丈。
段羽然望着那玄衣少年,眼前的一切声色仿佛都褪做一抹柔白迷离的雾气,唯有那一抹不经意间浅笑,懵懵懂懂的破开心头,搔出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来,他怔怔的魔障了。
片刻后,台下爆出一阵如雷贯耳的响声。
楚弦月倒像被吓到一般,双手不知何处安放,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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