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竟然听懂了,憨厚大叔问:“你想吃鸟肉?是太饿的慌吧?”
鸟,就是山涧里埋头扯嗓子叫的呆鹧鸪。
公子用力地点点头:“饿,快饿到肠子断了,眼睛里发绿光。”
乖乖。
罪过。
我父亲说:“哦,那真是饿狠了。那,怎么办呢?”
公子扯一扯道檀的粗布褂子说:“去你家。”
我父亲吓得直摇头:“哦,那可不行。”
“怎么就不行?”
我家哥哥是华山畿有名的皮猴。突然来了京城的一个少爷,还不被他耍坏了。
公子很不高兴,这个叔叔好没礼貌,怎么拒绝人家呢?连客套话都不会说吗?
我父亲跟公子真不好说,家里穷得丁当响,破破烂烂,这位公子小爷去了,不被吓着了吗?
父亲想了个办法说:“要不,明天带好吃的给你,你呆在寺里。方丈看不到你会责罚我的。”
谢公子没办法,只能盼着好吃的明天会被带来。
第二天,阳光和暖,万里无云。
少年脱了锦缎长袍,只穿一件白绸手工缕花长衫,脚上一双单布鞋,早早地踱步到山门口,山门口一排杨树,披拂着绿色的江水,一条木筏子系在杨树上。
可是少年胆小,试了试又缩回了脚,不敢一个人弄船。
这时,却听到有个人在吆喝:“小心啊,太危险了。”
这水边淹死过会弄水的人,别说北边来的少年根本没有水性。
伐檀让少年跟他一起等,说马上有人会送吃的来。
却是端阳的节日。寺里的水陆法事也准备好,今天就要办了。早两天善男信女已经把寺里的床铺都占满了,有许多虔诚的信徒自己裹了棉被打地铺。念经声此起彼伏,香烟烧寺,远远地就能听到宝殿上铃铛细碎的声音,在渐起的南风里,瑟瑟索索。
日上三竿,远远地看到有一对老小,在视线里近了,更近了。
我与父亲迎了上去。
昨天因为事多,我跟着父亲就宿在了寺里。
我那年与谢公子初见,我想起来了,应该是14岁。
你看我好糊涂。
其实我从两千年的地下复苏,能够用于思维的脑细胞比较少。经常会出现幻觉、遗忘、空白,发愣是我的常态。
没办法,我的确太老了。
13岁的我穿着绿色的短衣,绿色的裤子,腰间系着宽宽两寸红布条,脚上居然也是绿色的系带布鞋,绣着一朵大牡丹。
好一个村上小妞。
是典型的土的掉渣型。跟一根麦子似的。
但华山畿的老年人都都说我好看死了。
像画儿里的。
他们还知道画儿。
谢公子已经知道什么是麦子,尽管有的麦子黄了,但仍有很多青青的麦子,像一棵麦子这个比喻就是公子说的。
早晨我活力四射,小脸红扑扑的,蹦来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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