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窿山隧道坍方处还堵塞着。
车里,罗莉市长实在瞌睡,打了一个盹。旁边的冷惠,也打了一个盹。
凌晨三点左右是最难熬的。
她们没有看到穹窿山口亿亿万只蝶在洞口移动的奇观。
没有看到朦胧的灯光里有一个单车少年吃惊的样子。
没有看到一个少女,翩翩起舞。
两个女人先后睁开眼。
顿时,她们吓坏了。
廖梅如呢?
死去的廖梅如难道她活了?
即使活了,她人呢?
罗莉吓坏了,即使她曾对有三年时间天天从布达拉宫前经过,每一次经过都默祷,要神保佑她平安,可是,她一向笃定的心还是大骇。
这怎么可能。
廖梅如死去了几个小时,她不可能复活。
可是,廖梅如失踪了。
一个死人失踪了。
冷惠吓得紧抓着罗莉的肩膀。
已不会说话。
她们扶着走出洞口,这时一个影子非常轻盈灵活的经过,说是经过,不如说像飞一样,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样飞高了,直到看不见。
穹窿山隧道的灯坏了,雨后的天没有亮光。
漆黑一片。
那一点点蝴蝶的这儿光飞过后,天地更加黑暗了。
那,那是一只蝴蝶吧?罗莉市长定了定神,问道。
是,是一只会发光的蝴蝶。
冷惠说道。
她的声音在颤抖。
怎么会有蝴蝶出现?罗莉问。
冷惠说:穹窿山隧道开挖时,挖掉了一个巨大的蝴蝶窝,后来蝴蝶天天夜里在洞口飞舞。
再后来,没有这现象了。
可是现在怎么又出现了蝴蝶飞舞的景象。
罗莉大骇。
心里为这不祥的征兆吓得不想说话。
两个人屏住气。
后半夜,她们都没想过给谁电话。
只并肩拥着。
别怕,别怕,梅如化蝶了。
她不是人类,她不是你们人类,她不是你们人类,她蝶化了…………
一个少女的声音,像一只蚊子在她俩身边响着。
漆黑一片,却看不到这只说话的蚊子,声音小到嗡嗡的,却异常清晰。
罗莉与冷惠都听清了这话:她不是人类,她蝶化了……
冷惠突然抱紧了罗莉,哭了出来。
罗莉不相信,她一点也不相信,她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她相信战天斗地,旧貌换新颜,她回到江洲,不仅因为这里是故乡故土,还因为,江洲这些年太因循守旧,停滞不前,她要改变这里的政治生态,她要发展江洲。
可是,这里,江洲自然景观最美的穹窿山却有这样的事情。
冷总?
罗莉声音有些不稳,她问:“冷总,你相信吗?”
“我,我信。”冷惠回答。
“为什么?”罗莉不甘心。
“因为,刚才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冷惠如实地回答。
“我不信,因为我虽然刚才似乎睡着了,但明显感到有人碰了我一下,虽然很轻,但真的有人碰到我了,一定是这个人在我们都睡着的时候,搬走了廖副市长。”罗莉说道。
“可是,为什么呢?又怎么可能呢。而且,你没有听到那话吗?廖副市长是非人类,是蝶化的?”
“嗯,的确,声音虽然细小,却听的真真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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