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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才来找他安慰，不会毫不怜惜的在他很累的时候还发出捕鱼的号令，在他经历过非人的蜕变痛苦之后还冷眼旁观……

小小清楚的明白这些，像是一时间就突然长大了一般。总有一天，眼前这人会离开他，他也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

两个人一声不吭的赶路。小小穿的是渔夫的穿不下去的旧衣服，却还是显得有些肥大臃肿。渔夫怕他的蓝眼睛太过引人注目，特意把他额头上的头发放了下来，如果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他的眼睛颜色。王三知道这样赶路很麻烦，也有些难受，他想着等走到没人认出他的地方就好了。虽然小小的眼睛有些奇怪，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想来也不会有人太注意。

小小的额前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他的情绪。他越来越清楚的嗅到自己内心所释放出来的沉沦和不甘的气息。

王三自然也不会想到眼前的小人内心会翻腾着如此复杂的情绪。他似乎显得更兴奋些，不停的说这说那，仿佛是他哭着闹着非要来这里一样。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这样兴奋，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人陪伴，所以这种感觉才会异样的温暖。

小小虽然看着年纪不大，身量也小，赶起路来却毫不含糊，愣是跟渔夫保持着一样的速度，连句抱怨都没说过，倒是渔夫后来感到有些累，受不住，才放慢了脚程。

二人辛辛苦苦，马不停蹄的赶了几日，才终于到了暮城。

第21章叫我王大爷

虽然王三已经来过小城好几次，但没次都带着破车老牛和货物，为了少花钱也不敢在这里多耽搁，像这样专程来玩的，还是第一次。他是个不称职的向导，小小不认识路也就罢了，他来过这么多次拐进一些小巷子里却还是有些头晕。

他们尽量低调的行走在人群里，却还是有不少人侧目而过，王三知道一定是小小的眼睛颜色太特别了。

暮城虽是个小城，确也称的上是五脏俱全，其实越是这样不起眼的地方，越容易藏着大佛。王三可是知道，不少富商门阀的家底可比的上王侯将相了，只不过他们不显山不露水且偏安一隅而已。

其中还有许多来往的商人，载着沟通南北的货物在街市互通有无，搞的小城也异常热闹起来。

王三带小小去看了热闹的街市，里面有卖糖葫芦的小贩，还有卖包子混沌等各色吃食的，小孩子们最喜欢的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就连那些卖胭脂水粉的小摊都没放过……小小也兴趣盎然的听着小贩们介绍，还不时收获几声“啧啧”，

“哎呀，这小人虽然长的俊，这眼睛是怎么回事来…”一个卖篮子的瘦弱老头道，王三不太高兴，拉着小小便走了。

只可惜还没走多久就看到两个经过的丫鬟掩着嘴巴窃窃私语道“可惜了，竟是个有病的……”

呵呵，王三知道她们看到小小的瞳色不同，还以为他得了什么怪病。

“也不说话，只知道傻笑，难道是脑子有问题”卖混沌的大婶小声说道，边说还边瞅着小小

虽然声音不大，可还是被耳尖的王三听到了。

有病，你丫的才有病！王三简直想揍人，但想着这样怕是更多人看他们了，一时间也只是抿着嘴唇不出声。

小小本来还是高高兴兴的，可听到别人的嘲讽，心情便冷了下来，看到王三的脸色，他更加难过。果然，带着他很丢脸吧。

小小觉得像是有什么裂开的声音，一点一点的，慢慢的渗出一种像是想把人撕碎般的痛。

他知道自己说话说不好，索性便闭着嘴不说了。王三问他什么，他也只简单的回答“奥”或“嗯”，低垂着头，垂头丧气的像个木偶。

王三只觉得更加恼火。却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其实他挺能明白小小的感受的，他也经常被人这么嘲弄。

王三刻意的走过了一条狭窄的小巷，走到另一条街上时人便少了很多，王三停了下来，双手一伸就把小小困在了墙的中间。小小则有些惊慌无措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