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旁边，程洁洁问他要不要吃。
男鬼道，“你们人的食物我吃不了。”
程洁洁不信，“那我们祭祀的食物，难不成你们没吃。”
男鬼无可奈何，“我们可以吸一口食物的生气，不过我真的没有吃过，因为没有人给我祭过。”
程洁洁拿一个放在一边的小盘子里，“那你尝尝。过几天我再给你烧东西。”
男鬼有些感动，吸了一口，程洁洁这才将剩下的小笼包都丢掉，好奇地看着他，“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真的很难吃？”
男鬼，“——”好像打她怎么办。
程洁洁继续说，“无论是好吃还是难吃的东西，尝到了总想和人分享一番。”
——
程洁洁既然答应了给他烧东西，就真的去买了很多，偷偷带到了学校一个小树林深处去烧，她怕吓到其他的同学，
程洁洁给他烧了几件衣裳，“你干吗总是穿着那一件中山装，看起来好旧啊！”
男鬼答，“这是我死的时候穿的一件。”
程洁洁哦了一声，又接着烧了一些金元宝纸钱给他，火光熄灭，所有东西都化为灰烬的时候，男鬼终于收到了。
程洁洁第一次干这种事情，男鬼还当着自己的面收到了，程洁洁有些兴奋，“你赶紧换上啊！”
男鬼拎起一件花里花哨的衣服，有些迟疑，“这个太花了吧！而且太短了吧。”他身上的中山装是藏青色的，而且是长袖长裤。
程洁洁道，“虽然你死的时候年代离现在有些远，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跟不上潮流啊！”
“况且你马上就要还阳了，难不成你以后还打算穿得那么保守古董。”
男鬼这才换上，但是马上又脱下了，换上了自己的中山装，抿着嘴道，“还是算了吧！有些不习惯。”
程洁洁在一边嚷着，“别啊！那件衣裳你穿得多好看啊！——哎哎哎，别换了——好吧，算了。”
“既然你不喜欢，那下次我给你烧西装算了。”
男鬼想了想西装的样子，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程洁洁还是有些不甘心，“真的，那几件衣裳虽然有些花，但是你穿上真的很好看的。”
“我扔了。”
这句话彻底让程洁洁住了嘴，随便瞪了他一眼。
程洁洁收拾了一下烧的痕迹，才回去，回去的路上只感觉周围阴森森的，有些吓人，想想自己半夜不睡跑到这样一个地方来烧纸更是吓人。
摸了摸冰凉的手，还在念叨着，“哼，如果不是你，我会跑出来，你竟然给扔了。我的一番心意啊！”
男鬼不说话。
程洁洁看着周围越发恐惧，就往他身边靠，“喂，男鬼。”
男鬼应了，问他什么事。
程洁洁，“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鬼想了一会儿才说，声音很轻缓，“太久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都忘了。你叫我男鬼就好。”
“那以前没有人给你烧纸钱，你想买东西怎么办啊？”
“只有在地府才会需要用那些纸钱，其他我想要的东西我都会自己抢。”
“挺厉害的啊！”程洁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了这句话出来，发现男鬼奇怪地看着自己才嘿嘿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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