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疼得多。
就好像有人看着,连愈合都会慢上几分。
宁柯没有作声。
消毒,上药。
宁柯突然开口:“靳队,怎么敢把我放出去?不怕我扔下王锤溜了?”
靳忘知:“你不认识路。”
宁柯哈哈大笑。
是啊,出发前他调地图给他看,他根本看不懂路。
宁柯停了笑,语带戏虐道:“这样啊,我还以为靳队信任我呢。”
“是。”
宁柯一怔,随口问:“真的假的?”
“刚才我说的是客观原因,你问的是主观原因——你答应了配合王锤,你不会扔下他的。”
靳忘知上完药,给他包扎伤口:“我信任你的能力,我也信任你的为人。”
宁柯伏在那人的腿上,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永远不疾不徐的嗓音,低沉的,平稳的,像宁静的海,波澜不惊。
宁柯起身,方便他将绷带包好,他看着靳忘知的眼,漆黑的眸子倒映着光,好似无边暗夜里的寂寂明月。
他今天才发现靳队有一张十分英俊的脸,那张脸在隐隐的火光之下,宛如玉石雕琢而成,微垂而平静的眸,高挺的鼻梁,线条优美的薄唇,再向下,是脖颈,他曾拿刀抵在上面,锋利冰冷的刀尖抵着,好像一用力就能按出艳色的血来……
靳忘知不仅将他背部包扎好,也把他手臂上的伤处理了。
包扎的很仔细很严实,手法娴熟。
不难看出同样的事他做过无数遍。
宁柯突然笑了。
他笑得很随意,很轻佻,带着漫不经心,仿佛在说玩笑话:“如果信错了呢?”
靳忘知:“那就信错了。”
宁柯看向靳忘知,照旧用他玩笑话一样的口吻:“靳队,予人信任和被人信任都是件很危险的事情,想来你也该清楚。”
他眼底深深,那视线捉摸不透,好似在看他,又好似在透过靳忘知看着别人。
但这些目光都一瞬即逝,宁柯很快便无所谓地一撑身子,站了起来。
烧成破布的衣服穿与不穿没什么分别,但宁柯也不想去尝试木乃伊造型,干脆去问王锤要衣服。
虽然后来的“廖丛”算是被宁柯杀得,可王锤还没傻到迁怒宁柯的地步。
才失去好友,他心里堵得慌,也是迟钝到了一定地步,现在才看见宁柯的伤,惊得问几句怎么样。
宁柯摊手笑道:“还好。”
他拿了衣服往身上一套,盖住了这一身绷带,又取了自己份额的食物。
抱着东西施施然路过中间的火堆,他手一捞带走一壶热水,回了那个角落。
靳忘知已经不在那了。
宽敞的停靠点,每一盏灯下都聚集着三三两两的人,吃东西,聊天,商量些有的没的。
靳忘知正一个个的检查过去,询问有没发现什么异常等。
他的背脊总是很挺直,听人说话的时候会微微倾身。
他的面上总是不带表情,平静地分析现状。
每个人都询问过去,每个人都确定身体无碍,保持心理情况在正常范围,保持战斗能力。
毕竟刚刚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难保有谁心理吃不消。
宁柯掰开一块面包,送进嘴里。
听不远处的几人低声道:“难怪基地总说,二队队员快被他们队长宠没边了。”
“这么年轻就当上队长,还这么稳重,也是难得。”
沉稳,细致,聪明,面面俱到。
也难怪他在见习生的时候就屡立大功,直接被钦定为二队队长,成为精锐部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队长。
宁柯手里拿着那剩下的半个面包,突然想起,其实很早前,他就听过靳忘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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