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五个大男人只点一个菜,一人一盒米饭就着吃,连菜汤都喝得精光。
那是2010年,资本还没有大批量地流入电竞圈。职业电竞选手过得很苦,为了梦想背井离乡,却连大城市一个便当都买不起。一群人蜗居在地下室里,在大老爷们的臭汗味和下水道的腐臭味之中,疯狂练习补兵、走位。
他们的世界只有三个字——打游戏,很穷,也很纯粹。没有后来满天吹的X神、X爷,大家只认可战绩。很久很久以后,资本让这个圈子膨胀、变形,每个人都失去了最初的模样。队友卖饼的卖饼、解说的解说,还留在战队的人,则一个劲儿地卖着情怀。
可他们谁都不敢,再像2010年那个夏天一样,拍着胸脯说一句:“我打游戏,是为了梦想。”
被那个2010年埋葬的,不只是电竞圈的梦想。2010年9月,清源市一中,高三新学期伊始,三班传出一个噩耗。
☆、自主招生
九月,正是秋高气爽之时,开学那天,天空却像笼着一块灰幔。三班班主任宋汀兰,沉痛地向大家宣布了云轼飞的死亡。
那一瞬间,程安安就像失聪了一样。轰鸣声充斥着她的脑海,她明明看到宋汀兰的双唇张张合合,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程安安冲到讲台,双手拽着她问:“你说什么?”
整个三班,甚至整个市一中,程安安和云轼飞玩的最好,宋汀兰完全明白她的心情。没有在意程安安的冒犯,宋汀兰低声道:“云轼飞走得很安详,在睡梦里死去。”
“不可能!一周前,她还在我家补习,我们一起做暑假作业……”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云云怎么会死?可宋汀兰又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不知不觉间,程安安已是泪流满面。她跌跌撞撞地跑出教室,几声雷鸣的巨响过后,大雨滂沱而至,把她全身上下都淋湿了。
门卫拦住失魂落魄的程安安:“同学,现在是上课时间,不能外出。”
一把素色雨伞撑开,身穿旗袍的宋汀兰出现,帮程安安挡住了倾盆大雨,对门卫解释:“我是三班班主任,她有急事,请假条之后补给你。”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云家,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来开。见她们着急,邻居好心说:“他们家女儿没了,人都去殡仪馆了。”
殡仪馆,云轼飞躺在冰棺里,神情恬淡,嘴角好似噙着一抹笑容。一层玻璃罩隔开的现实世界,程安安几欲疯狂。
她用尽全身力气去推玻璃罩:“云云,不要睡啊,别在这里睡……”
一见到程安安,云轼飞妈妈情绪再度失控,泪如雨下。云叔叔连忙把程安安拉到一边,语气悲痛:“谢谢你来,让小飞清静地走吧。”
“云叔叔,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云轼飞的尸体,让程安安泣不成声。
云叔叔摇头:“你也看到了,我妻子情绪十分不稳定,她不想见到你们。”他们的女儿躺在棺材里,同龄人却健健康康、活蹦乱跳,这样的对比哪个家长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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