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不知她为何又开始摇摆不定,可好容易让她答应了,又怎能轻易让她逃脱:
“阿欢,其实有件事我不曾告诉你,我一直都缺一个将一个对头瓮中捉鳖的时机。如今你我大婚,正好摆上一桌鸿门宴来会会他了。
帖子我已经发了,为了能早日平复叛乱,便委屈你这一次可好?”
冷世欢宁愿秦岳对她凶一点,也不想他这般低声下气,明明错的人不是他,他不需要这般:“我是齐周的子民,能做的事我自是愿意的。只是,怕连累你罢了。”
下定决定后,冷世欢暗自决定今后一定要待他好一些,决计不能再同以往那般了......
大婚前一晚,秦岳来新房外,不曾进门只隔着门与冷世欢说了会儿话,转身离开前只温和的叫了一声阿欢,待听见冷世欢回应之后,方道:
“不论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你都要记着,我只是太爱你了而已。”
长华赶来之时,正碰上拜堂的环节,秦时征仍旧是一身骚包的大红衣裳,坐在主位上等着儿子与儿媳的跪拜。
本是接了慕容岩通风报信来阻止秦岳成妾的,却不想在看见秦时征的那一刻热泪盈眶。分别十多年后,秦时征还是那般风姿卓越,她却再不复当初的绝代风华了。
“时征...”
秦时征到平静的多,微微点头道一句:“你来了,岳儿娶妻是头等重要的日子,有什么待今日之后再议罢。”
冷世欢紧张的手心微汗,捏在手里的红绸烫的好似要灼伤自己的双手,身上是冷夫人去世前所缝的嫁衣,绣娘稍稍修改了一下大小,倒也合适。
拜堂后冷世欢便进了新房,秦岳在外被人拉着灌酒,猛然便想起这待客的女儿红也是从冷府挖出来的,便特地留了一坛,想与冷世欢一起喝。
故而吩咐昭厉去留上一坛,昭厉捧着酒坛子要去存放,陆月白也在吃喜酒,秦岳吩咐之时是在一旁听着的,故而尾随着昭厉去了:
“其实我是替秦岳不值的,他那般身份,喜欢了大小姐那么多年,也只能可望而不可即,着实是造化弄人。”
昭厉本是冷燕启给秦岳的人,如今却早已只忠心于秦岳,自然也是想替秦岳打抱不平的,嘴上却道:
“公子喜欢便好,大小姐给他一个笑他都能欢喜半天,劝他放下也是没用的。”
陆月白面上也有惋惜之色,眼底更多的却是莫名的情绪: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当年他娶的人不是如今的这两位,而是大小姐,大抵便不会这般痴迷了。如今这般,简直是着了魔,哪里还有半分铁血丞相的影子。”
说罢,将藏在袖中许久的东西塞给昭厉,一脸的语重心长:
“我是他师兄,却没他有本事,帮不了他别的,也只有想法子弄了这么个玩意儿。你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应晓得这东西对身体无害,却是能让秦岳得偿所愿。东西我给你了,用不用,端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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