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面面相觑,这最有头脑的人突然在这节骨眼儿上说要回宫一趟,留下他们几个只会挥着膀子干架的人,这会儿还能干些啥?
这来的虽说是密函,不过,在场的将士们几乎都可以猜的出来,无非是宫里那位霸占着太子之位,却享受着太上皇日子的太子爷又闯了什么歪祸,不得不请将军回去收拾烂摊子。
这烂摊子,将军收拾的还少吗?看这封密函的架势,也不知又是什么祸,想必轻不了。
真是没法消停了!要真让他当了皇帝,那他们倒不如现在就让哈鲁国的暴露狂们砍死算了。
众人偷偷地斜眼瞟了瞟他们那位冷峻冷峻的少将军,见他正盯着那封密函纹丝不动,几乎要把那封密函看穿掉,眼里的怒意满溢,众人赶忙移开了视线,佯装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小声糊弄。
齐誉紧紧握着手里的密函,密函上寥寥仅几字,却点燃了他内心的点点星火,只要再来一点火苗,那星火便能燃旺。
密函:“太子用兵打了李延大人。”
齐誉死死地盯着这十个字,在“太子”二字上逡巡了无数遍,仿佛能将自己此刻的情绪靠此传达给远在天边的本尊。
哼,秦子墨,你最好不是故意的。
秦子墨被世人嘲笑为有史以来最无用的太子,然而,他本人向来自诩无辜。
他总是会跟亲近的人辩解说,那是因为自己有个太能干的老子才让他习惯玩乐的,这不能怪他,等他意识到要发愤图强的时候,他那能干的老子已经躺床上不省人事三年了,他也就暂时没有咸鱼翻生的资本了。
显而易见的,这番辩解说上一百次,一百次都会让听者更觉得他荒诞无用。
当然,淡然如他,秦子墨一点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以前怎么过,他现在还怎么过。
老子虽然躺床上了,他这个太子又几乎等于有名无实,没了倚仗之人,说实在的,他应该更面容惨淡,哭天抢地才对。
但是,没办法啊,谁让他还有个靠山呢,这个靠山还正是要跟自己抢江山的主,虽然这个靠山有些阴晴不定,不过,能靠总比没得靠好,抱着大腿好过日子。
说他懦弱成性,那就说吧,说他不知廉耻,那就说吧,什么什么,都去说吧,他不在乎,也没那个闲工夫去在乎,光是要想办法抱牢这大腿,他就已经搜肠刮肚,日夜操劳了。
“殿下,您怎么还那么悠闲?!”秦子墨正气定神闲地打理着厅里的几株风信子,突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碰落了一瓣花,花瓣悠悠然落在了红木桌子上。
他不悦地扭头瞪来人,正是他那最宠爱的丫头玉怜,正满面愁容地朝他走来,嘴里还在唠叨:“您之前干了那么件长出息的‘大事’,肯定已经传到将军那儿去了,都不知道会不会回来问罪,要是......啊呀!肯定糟糕了!”
秦子墨捡起落下的花瓣又扔回了盆栽的泥里,转身靠近玉怜,伸出食指在她脑门儿上弹了弹:“没事儿,我是太子。”
玉怜扭头来看他,听到他这句话,更是连连叹气。
秦子墨好笑道:“你别叹了,我这满屋子的花都要被你叹谢了,到时候你赔啊!”
“我说殿下啊!你上点儿心吧!”
“我已经很上心了,要不我这花能长那么好?你瞧,都快比你的脸蛋还好看了。”
“......”
玉怜气的想转身走人,最后“哎呀”了声,还是折了回来,苦口婆心道:“殿下,我一个做宫女的知道的不多,能做的也不多,您自个儿的情况您自己最清楚,无论如何,就如您自个儿常说的,被人说两句不要紧,活着才最重要,将军若是回来了,您好好地向他赔个不是,身段放低点儿,暂时收收你那倔脾气,成不成?”
秦子墨嘴角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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