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寂静,秦子墨伸手掩住眼睛,仔细地回想着,齐誉是不是原本就这样的,还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不对,他所认识的齐誉,并不是这样的。
“去哪儿了?”冷森的声音再次响起,秦子墨放下掩目的手,撑着桌子边缘站了起来,朝内间走去,“去送送朋友。”
“送了一下午?”
秦子墨走到chuang边,除去了外袍,鞋袜,爬上chuang,拉起被子,“谈话谈多了,便忘了时间,下次不会了。”秦子墨翻身朝里闭上了眼睛。
真累啊...
齐誉没有再问什么,脚步声却愈趋愈近,停在chuang边,他坐了下来,伸手抚了抚秦子墨的发,再到脸,又在唇上摩挲了几下,逐渐往下游移,在即将探近xie衣领口时,秦子墨又往里翻了翻,躲开了齐誉的手,“有些累,没心情。”
齐誉仍旧伸手在秦子墨的背上抚摸着,“送朋友送累的?”
秦子墨受不了齐誉的阴阳怪气,反手拍开了齐誉的手,提高了些嗓音:“对!送累的!”
谁知下一刻,被子被一把掀开,秦子墨整个人被托着腰跪趴在了chuang上,只觉xie裤被人拉到膝弯处,后面立时被毫不留情地贯穿了,那一下,疼的秦子墨几乎要尖叫出声。
他还没来得及喊声疼,长发便被身后的人一把揪起,整个人直了起来,耳边传来齐誉怒意里夹杂着讽刺的声音:“你没心情,我倒是足的很!”
秦子墨想要说话,无奈齐誉适时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发出的全部是呜咽声,他想说:“齐誉,你别这样,我害怕。”
可是,“呜呜......”
身后的人依旧在无情地ting送着,一下又一下,毫无留情可言,那无边无际的疼痛,到了极致,便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心,跳一下,疼一下。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活着竟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心跳停止之前,疼痛将继续侵蚀着他。
秦子墨逐渐沉默了下来,他想起,自己似乎并没有资格抱怨什么,他们互相伤害着,不是只有自己才是受害者。
早在五年前,齐誉早就被伤害透了,那时候,秦子墨在哪里?他还在这座金丝牢笼里,当着一个不知愁为何物,不知仇为何物的享福太子,整天像个傻子一样跑遍整个皇宫,嚷嚷着:“小誉在哪儿?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找本太子?!你们把他藏哪儿了?!”
然而,那时候,齐誉又在哪儿?那个仅仅才十六岁的少年在哪儿?
他却在那遥远又荒凉的边疆大漠,为了自己能够继续活下去,能够继续站在这个世界上而努力地浴血奋战。
那短短几年里,美好的少年时光,是踏着无数条人名,从血河里淌出来的,只要稍有不慎,他便会沉下去,沉进那无边无际的赤色里,再无出路。
那时候,他只有一个人,身旁再无一个可信之人,可靠之人。
而他为之奋战的这个国家的主人,却正是那个毁掉他整个家的人。
后来,他活着回来了,回来要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也回到了那个傻瓜太子的身边,可是,一切都变了,什么都不一样了,人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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