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被子说一声“我走了”，脚步声响起两次之后又顿住，“一个人在家闷的话，约倪曼出去走走。”
杨音希想了想，闷闷答一声“好”，声音小小的没管闵珺听不听得见。等闵珺出门，她才像是蜗牛一样慢慢从壳子里探头出来，找到手机给倪曼发了个信息。
“今天约饭不？”
倪曼没有立即回复。
杨音希在床上滚了十分钟，爬起来刷牙洗脸，刚梳头便看到了倪曼的信息：“去哪里？”
她犹豫片刻，说了句：“你定。”
昨天吃饭的时候，杨音希吃得太积极，倪曼虽然没停过筷子却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到头来没吃下什么。她当时高兴昏了头，现在算一算，麻辣香菇是她吃的，西芹百合是她解决的，酱香素鸭不讨倪曼喜欢由她扫光，连拔丝山药都让她席卷大半……
倪曼吃的好像只有饭和清炒芦笋，外加两碗豆腐汤。
杨音希觉得倪曼是不喜欢吃，这一次打算让倪曼决定。
聊天框嘴上头，倪曼的正在输入持续了足足半分钟，出来的却只有三个字，“都可以。”
杨音希急了，“说啊。”
“你吃得多，你定。”
……好扎心的一句话。
还想说点什么的杨音希被倪曼一句“我换衣服，半小时后见”堵回来了。时间紧巴，她匆匆把餐桌未动的包子清粥收拾好，换衣服收东西，掐在约定时间前五分钟下楼。
倪曼的车子还是已经在那里了。
“你提前来的？”杨音希纳闷。
倪曼耸肩，“你找我的时候，我正准备出门。”
“啊？”杨音希讶然，“你有事吗？”
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倪曼答得理所当然，“出门吃饭啊。”
杨音希被噎了噎，定神后觉得不对，“没有家政阿姨帮着做菜吗？”
倪曼要放手刹的动作一顿，表情极不自然。
杨音希这才想起来，之前倪曼和卫兰雪同居的时候，因为克扣菜钱的事情已经辞退了家政阿姨。之后卫兰雪搬走，倪曼一个人住，或许念着卫兰雪的某些嘱咐一直没再请人来家里帮忙。
她这么一问，是在戳人家痛处啊！
“呃，”杨音希尴尬地转移话题，“今天咱们吃肉好不好？”
倪曼撇撇嘴，语气不佳，“随便。”
杨音希自觉有愧，低头努力找吃饭的地方。
“杨音希。”倪曼突然叫了她的大名。
杨音希一愣，响亮答，“在！”
“啧。”倪曼被她吓得皱眉，而后缓了脸色清嗓子，“兰雪回家之后……怎么样了？”
杨音希模糊答，“挺好啊。”
倪曼叹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啊？”杨音希如果什么都不知道还好，倪曼整天在跟前晃每句话说一半苦着脸让人猜的样子实在太揪心了，她憋得慌，急于想知道内情，脑子一热问出口，“为什么兰雪会说你骚扰她呢？”
倪曼瞥她一眼，咬咬唇还是说了，“兰雪搬出去之后，我一直忍着没有联系她，大年初一的时候，我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她不接，就一直打，打了好多次，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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