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都在这里呆了快十年了,也没见过你。”服务员小声嘟囔着。声音真的很小,吴雍和许诺都没听到,只是因为他刚好站在温良身侧,温良依稀听了个大概。只是他也不好解释,他原来是经常以灵魂状态过来的,就算他愿意解释,服务员信不信还是一说。
“你们的主厨还是于老吗?”温良当初就很喜欢于老这个老头,餐馆里根本就没他的股份,他就是一个纯打工的。只是他对食物的要求都很高,将这间餐馆当成了自己的,一直很尽心尽力。
“你认识于老?”这次倒是服务员惊讶的,不过这样看来,温良真的原来是来过。只是可能他们之间错过了,所以他印象里没有温良。
“嗯,之前来你们这里的时候,见过他几次。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在这儿做吗?”温良问着服务员。
“于老前年突发脑溢血,已经去世了。”服务员的脸色有点沉重。
温良听到这话,心情也一下子低落下来,他都没曾想过于老会离开这个世界。温良曾经在于老后面偷学了快一年的厨艺,虽然于老看不见他,但是他早就已经把于老当成自己的师父了。他还曾想过也许有一天他能正式的成为于老的徒弟,光明正大的跟在他后面学厨艺。
于老这个人脾气很坏,对人非打即骂。但是他永远只是对事不对人。他一般都是骂人,但是真的火起来的时候,就是拿脚踹的。每天的厨房里都是掺杂着切菜声,炒菜声以及于老的骂声。
就温良所知的,于老有四个徒弟,他这个四个徒弟都曾经被他踹过。就因为他那性格,厨房里的人虽然都尊敬他,但是更多的是怕他,他在整个厨房里显得比较孤独。只是于老的手艺真的没的说,他对徒弟们也是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
于老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唯一会的表达方式大概也就是骂人,只是好像没人理解他,每次只要一休息,都是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而他一个人在一旁,备受冷落。开始的时候,温良还会觉得是于老的问题,那样对别人,当然没人愿意搭理他。
但是后来在没人的角落,温良看到了于老细心的给徒弟们准备练手的材料,他还细心的写下食谱,说是准备等他百年之后就交给徒弟们。而且只要有人说他徒弟的坏话,不论是谁的错,他都不会让别人欺负徒弟。
餐馆偶尔会遇上难缠的客人,为了几十块钱的折扣,找着各种原因,有时候就会赖上厨师。说厨师今天的菜放咸了,或者是食材不够新鲜。一般这样的客户都是新客户,他们这样的结果,最后当然是一分钱都不会降,还被于老列为黑名单。
只是没想到于老连十年都不到就去世了,不知道他的食谱有没有写完,不知道他那群徒弟有没有出师,会不会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再也没人帮他们撑腰了。
“你知道他葬在哪里吗?我想找机会去看看他。”
“哦,他就在葬在公墓里,你既然认识他,应该也知道他家的情况,他去世之后,他身后事都是老板给他办的,所以就葬在了公墓。”服务员说的时候,难免有些唏嘘。
于老只有一个儿子,其他的家人似乎都不在了,他那个唯一的儿子也不争气,因为一些事,他被抓进了监狱,判了二十年。温良在的时候,每个月的一号,于老都会去监狱看儿子。只是他的儿子跟他的感情似乎也是不好,每次于老去见他,他都是避而不见的。
“嗯,好,谢谢你了。”温良低声的对着服务员说。
“没事,您要是没事了,我这就将单下下去,十五分钟内就可以上菜了。”
“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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